次日清晨,天空中飘洒着零星的雪花,地面上满是白灰相间的颜色。
延庆州东城墙上,济尔哈朗、阿济格、拜音图、阿巴泰四人站在一起,正在看向城外列阵而来的新军兵马。
在东面,刘衍亲率亲卫营和炮营、新军后营将士结阵前进,在两里之外停下整顿。
济尔哈朗说道:“将汉军旗俘虏全部带上来!刘衍善于攻心,他之前打击我军士气,今日本王也要打击他的士气!”
“嗻!”
很快,一批批被绑住双手的汉军两黄旗士兵被押上城墙,所有人的脸上都惊恐不已,不少人还声泪俱下的求饶着,可是换来的却是满州镶黄旗鞑子兵的一顿打骂。
城头上站慢了汉军旗士兵,济尔哈朗用一种冷酷的声音说道:“丢下去!”
那些满州镶黄旗士兵全都露出了极度兴奋的表情,仿佛自己是在做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甚至一些清兵大声叫着、笑着,然后用力将绑着双手的汉军旗士兵扔下城墙。
城外,刘衍眉头紧锁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只见数不清的汉军旗士兵从城头上落下来,所有人都被扒光了上衣,落下来的时候不断大声尖叫着,城下很快就铺满了摔死的士兵。
这一幕让新军将士全都傻了眼,就连苗绍也是瞠目结舌,这些鞑子都疯了?
王越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吃惊的说道:“督臣,昨晚城中动荡,不会是那些人在作乱吧?那些人都剃了发
,会不会是汉军旗的人?”
刘衍说道:“一定是汉军旗的士兵,这么多人同时作乱,弄不好是耿仲明、马光远二贼想要献城!”
苗绍、钱樰闻言顿足不已,几乎同时说道:“不如昨晚率军进攻了。”
“昨晚进攻也不会破城的,昨晚城中的动荡并没有持续多久,可见耿仲明、马光远根本没掀起什么风浪来。今早各营夜不收来报,甚至延庆州的其余三面都没有动静。”
刘衍指着前方还在持续的场面,说道:“这是清军在向本督示威,是在告诉本督,皇太极他们要死守城池了!”
苗绍冷哼一声,说道:“想要投降不成,自然只有死守到底了,只是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钱樰也兴奋的说道:“督臣,我看现在鞑子已经快要疯癫了,让我炮营继续轰击吧,最好今日将东城墙轰出一处缺口来!”
现在的延庆州就是一块肥肉,刘衍想什么时候吃下去,就什么时候吃下去,所以并不是很着急,便采取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