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能做什么?李大人身为人父,人夫,难道不清楚自家都是什么货色吗?”孙大人很淡定。
李靕死死抓着牢房:“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屈打成招。”
“李大人未免也太自信了,本官什么一句话没问,只是盯着他半盏茶的时间,令郎就什么都招了。”孙大人盯着他的视线略带同情:“李夫人也是一样。”
他还从未见过招供这么快的,侍郎府真是没一个沉得住气的。
“……你少诓我。”
李靕不愿意相信,事情闹这么大一旦承认可是灭门的风险,他们应该咬死不承认才对,就算是承认了咬死失手也行啊。
他们怎么能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了?
如此他和他弟弟的前途,一府人的性命还能保得住?
孙大人不屑:“李大人若是不信当时当面对质即可,现在本官问你,张瑞张夫子如何死的?尸体又是谁抛的?”
李靕唇瓣抖动,不知道如何回答。
拿捏不定夫人和儿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招供了。
大理寺审案最会拿捏人心,稍有不慎就被诓了,他不能认。
“李大人想好了再回答,本官不着急。”孙大人招来护卫搬来椅子。
李靕迟迟犹豫不定,抬眸见孙大人喝着茶一副很悠闲的样子,暗暗下了决定:“张夫子是在我府中死亡,但和我府中没关系,是张夫子突发心疾才导致的死亡。”
孙大人眼皮跳了跳,看向李靕的眼神更加不屑了:“既张夫子是突发心疾,府上为何没有请大夫去医治?就算死亡,为何没有给张夫子下葬,反而选择抛尸呢?”
“张夫子当年随陈老一同辞去娄山夫子之位,惹怒圣上,府上岂敢大阵仗为他奔丧。”李靕抓住当年圣上暴怒遣散娄山夫子的空隙。
孙大人闻言嗤笑站起来,并未说话转身就走。
李靕已在心中想好了一套托词,还等着孙大人继续询问,怎么也没行到孙大人站起来走了。
“孙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李靕歪头喊道。
孙大人走了几步,听到喊声回头:“李大人的说辞本官都懂了,本官已让人去娄山请李曦夫子,等审过之后,此案差不多就能结案了。”
李靕蒙:“孙大人什么结束,你还没审怎么就结束了……孙大人,孙少谦……”
眼睁睁的看着牢房大门关上,李靕滑落跌坐在地上。
心中隐隐有这边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