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领悟到生命真的李世信,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图谋割波韭菜。
但石阿贵的家中,一场葬礼似乎已经提前上演。
除了石红梅之外,石阿贵的三个儿子得到了妹妹的电话之后也已经回到了家中。
在石阿贵住院治疗的这一段时间,为了不让他察觉出什么,自以为演技很好的儿女们一直在他的面前保持着情绪上的克制。甚至是故作轻松——即便背地里因为父亲罹患绝症,几个儿女都生活在愁云和伤感之中。
现在,随着石红梅在墓园中找到了石阿贵,这一层盖子被掀开,虚假的轻松和温情再也装不住了。
明亮宽敞的客厅之中。
大儿子石红兵手指夹着根未点燃的香烟,坐在沙发上看着地板默默不语。二儿子石红学和三儿子石红旗则是站在窗前,低着头忍着眼泪。
只有年纪最小的石红梅,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袖不住抽噎。
滴滴答答的挂钟让悲切更加深刻了一些。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听着妹妹不住的哭声,石红兵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中没有点燃的香烟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霍然起身:“爸、咱们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省医院不行咱们就去京城,京城不行咱们就去国外!”
“大哥说的对,咱家又不是没有钱。治!我们就你这么一个爹,就算倾家荡产,咱们也治。”
“爸,您别害怕。不就是个癌症吗?不算什么,我们兄妹几个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都没拿这东西当回事儿!这都什么年代了?医疗手段这么发达,您自己别多想,一切都交给我们。”
看着三个儿子眼睛里透出来的“狠劲儿”,石阿贵咧着嘴摇了摇头。
“这个病什么情况我心里明白着呢。真别折腾了,你们累我也遭罪...是真遭罪。就......让我消消停停的走,不行吗?”
“爸......您......”
看着石阿贵决然的样子,故作坚强的儿子们也终于绷不住了。
年近不惑的老大石红兵,这个西南政法大学的毕业的高材生,省内著名律师,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看着父亲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得花白的头发,眼前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片嶙峋的泪光。
“我妈走的早,您一个人把我们兄妹四个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妈。都还没好好报答你......我这心里,难受啊!”
一旁,老二石红学也抹着眼泪,跪倒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