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瞧了眼林东衡,最后目光落在顾迎清身上。
到了办公室,梁倩跟许安融核实明日的日程安排。
在明晚的应酬上,许安融做了点改动,「邓局那里让程总去即可,我派两个人跟着。我明晚得去跟邓局的夫人看音乐剧,你让人把艺术展上编号29那副画取下来,包好我明晚给人送去。」
「好的。」
许安融又问,招待的人员名单里,有哪些人。
梁倩报了三个名字。
「廖志忠?」许安融品着这名字,对这人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她鄙夷地笑了声,「这好色老儿。」
核对完,许安融又让梁倩把顾迎清叫进来。
顾迎清甫一进门,许安融便靠在大班椅上,脸含笑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圈。
也难怪她儿子会冲动。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又年轻貌美。
她想起赵南川,眼神暗了暗,笑也收了起来。
「听说你爷爷和你爸都是大学教授?」她搁下原本想说的事情,对这个人产生几分好奇。
「对。」
「
你爷爷是美院的我知道,你爸是教什么的?」
「地质。」
许安融哼了声,也算是书香世家,「你妈是做什么的?」
「年轻时是舞团的舞蹈演员,后来在舞团当老师。」顾迎清拿不准许安融什么意思,问什么她答什么。
她妈妈去世那年,是她转老师的第三年。
其实很少有生子后还继续能跳十余年的舞蹈演员,她妈妈生她生得早,恢复得好,又全凭天赋和一腔热爱在坚持,退到幕后也是不得已。
年纪大了,浑身是伤,常常打封闭参加演出,实在跳不动了。
「那你学过舞蹈咯?」许安融就说,这人身上既有书香,却又有股子肌柔骨丽的妖气。
跟赵缙那狐狸精妈一样,她对这些跳舞的天生没好感。
「没有系统学过,只是小时候我母亲断断续续教过我一些基本功。」
顾迎清嗓音平板,不敢带入一点情绪,光是陈述事实,都几乎花光了她的力气。
她很久不去想这些事。
不敢想恩爱父母,更不敢想有父母时自己的生活。
一旦开个头,记忆就会如潮水席卷而来,最终,将她拉至悲剧的结局,一个在泥石流中被掩埋,一个在火灾中窒息而亡。
她无法忍受,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