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谈了会儿事,许安融留下,头疼地跟程越生提起:「周赋那个色鬼,真是难缠。」
程越生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意思性地接了下茬:「怎么回事?」
「他今早找到我,点名要顾迎清跟他吃饭,谈一下时宁股权的事。」许安融不屑,「真是头回见这么不要脸的,公私不分,将裤裆里那回事摆上台面当交易筹码,听说已经不是头回干这种事。不过呢,跟这种人打交道也挺简单,开的条件只要合理不苛刻,让他玩舒服了,他就点头了。」
程越生盯着她,不做声。
许安融被这人一言不发看得心里不自在,毕竟拿员工换合作这种事的确不够光彩。
但她不信这家伙能干净到哪里去,跟周赋顶多是不把工作和私欲混淆的差别。
许安融又刺探:「你那天又帮顾迎清解了围?」
「不算解围。」程越生说,「要是传出去说德信靠卖女员工做生意,不好听。」
许安融却不以为然:「怪只怪她运气不好,谁让那天来送东西的阴差阳错成了她,周赋只说要跟她吃饭,接下来如何就看她本事了,她要干不了就滚。她竟敢威胁我…
…」
无论如何,为了增持时宁的股权,海联这边一定不能出差错。
许安融见他神情古怪,脸色黢黑,一时没往下说,问他:「你觉得该如何?」
程越生转了转手里的钢笔,打发她说,「我会再找姓周的商议。」
许安融想到什么,眼神探究地瞧着他:「说来也是巧,你都帮她几回了?」
程越生一时烦躁,不免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觉得逼急了她有什么好处?尤其是她又在德信工作,别忘了她手里还有股份,她的确有本事威胁你。」
许安融脸色铁青,走时撂下一句:「那有什么办法,要是周赋坚持,我绑也要把姓顾的绑到他面前。」
程越生沉着脸把笔扔桌上,盯着那笔,想到什么,拉开抽屉,翻出一支镀铂金的黑色钢笔,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扔回去。
没良心的东西。
他按内线,让李方长跟周赋约时间。
周赋听说是他,说今晚就有时间。
李方长又说:「他还让我转告,如果可以……」
程越生最烦人说个话支支吾吾,不悦催促:「说什么?」
李方长嗓子卡得不行:「可以的话,最好能把顾姓女员工一起带过去。」
程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