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门反锁,随着「咔哒」一声,顾迎清看向沈纾纭的方向,嗓音和神情冷下来:「你好像没有道德廉耻。」
「廉耻?道德?」沈纾纭冷哼一声,猛地转身,高傲道,「那都是用来限制底层人的枷锁!道德廉耻能帮你在腥风血雨的商战中胜出?还是能让人在名利场立足?我太熟悉怎么拿捏你们这种人了,因为本身就低贱,才会受制于廉耻道德,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区区几句质疑打压,就会令你自我怀疑,举步不前,一塌糊涂。」
她洋洋得意地看着顾迎清,「而我沈纾纭,行事嚣张人家会夸我有个性,不是我的东西我就算去抢,人家也会赞我有胆不愧是沈进友的女儿!」
「而你,」沈纾纭话锋一转,将刻薄骄纵展现得淋漓尽致,「跟我抢东西,人家只会说你好歹,看不清自已的身份。就算程越生今天认你做未婚妻又怎样?人家在背后一样说你贪慕虚荣,妄想攀附权贵,也不看看程越生是什么人,人家巴不得你被踹,等你沦为笑柄的那一天!」
顾迎清并没有像从前一样,露出那副为了维持体面,死命克制情绪的争强好胜样。
她像一汪温吞死水,眼神在灯下漆
黑冷亮。
沈纾纭感觉像对着一面墙叫嚣,所有的情绪和声浪反扑回了她自已身上,叫她胸腔燃起更强烈的想将对方击溃的念头。
顾迎清一动不动瞧着沈纾纭,缓缓向她走近,「我什么时候沦为笑柄不清楚,但我只知道你今晚就是个笑话,你现在的处境也是笑话。」
沈纾纭心下猛坠一拍。
顾迎清走至沈纾纭跟前站定,侧头扫她一眼,「你赢也因为沈家,败也因为沈家,没了沈家你什么都不是。看来你已经忘记去年被沈家放弃,危机关头无人管你死活的狼狈样子。」
「谁说没人管我?」沈纾纭眉梢高高一扬,玩味道,「程越生不是管我了么?」
沈纾纭身上的香味浓烈,充满攻击性。
越是靠近,沈纾纭曾经所作所为,在顾迎清脑中越发清晰,她眼中不禁露出一抹嫌恶,而后径直走向卫生间外的开放式盥洗台,抽了几张纸巾沾湿。
她一边擦拭自已手臂和裙身上被波及的酒渍,一边慢条斯理说:「是啊,管你了,替你挨了一刀,换你手上的东西,也能制造你生死不明的假象,防止你留在南江继续作妖,我觉得挺划算的。」
沈纾纭按捺不住,质问:「他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已猜的?」
顾迎清恍若未闻,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