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岭南一行却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哦!先生上京也不过数日功夫为何便要匆匆而去况且岭南乃蛮荒小道瘴疠之气多有先生长年居于北地乍然前去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些。愚窃以为不可先生当三思才是。”闻言崔破也将手中茶盏放下诧异看向李清臣问道。
“仆观朝廷行政于四镇之战长不过两载必然爆短则实难意料而岭南山高路遥来去往返更须半载功夫若不趁着此时前去恐以后再难脱身了至于这瘴疠嘛!我自有药足可解之公子但请放心便是”听崔破所言李清臣心下微有感动然则他本是心辣之人是以面上更无半丝显现只淡淡说道。
沉吟了片刻崔破方才又开言问道:“先生此去是为冯若芳之事吗?”
“这冯若芳资材雄厚又是雄霸海上于公子而言近可支应晋州新军远则可为退身余地实在是绝妙助力放之可惜了!”
“如此先生还请一路保重介时我自有几件小物附增以为助力”知道断难扭转其心意崔破遂也不再惺惺作态强意挽留。
“现时朝中新皇继位虽有大变朝纲之心然为先稳朝廷于短期之内当无大变有老令公及中书令大人在公子只须谨言慎行安危自可无虞。仆一待事成当即便回”李清臣缓缓举过第二盏茶来对崔破一邀饮后淡淡说道。
“那冯若芳啸聚近千又是纵横海上数十年势大难制先生当要小心自身安危才是”崔破不无忧色说道。
闻言李清臣微微一笑手向西侧一指道:“公子莫非忘了府中所居的冯公子了吗?”一句话只说得崔破愕然无言。
再稍坐片刻见天时不早崔破乃起身一笑道:“既然领了朝廷的俸禄也就不能不前去点卯应是了先生暂莫心急改日待我为先生设酒饯行后再走不迟”说完便转身施施然而去那李清臣固然是端坐不动而崔破也丝毫不以为意。
来到工部司先着人呈文万年县衙办妥奚尚之事随后依然由那计吏领着往各处作场巡视崔破越看也越是吃惊只他今日草草走过的作场之中仅工匠已达两万余人而涉及的制造器物门类更是无所不包只缘事权三分各自为战管理不善加之诸工匠又是隶籍于此久之成疲是故效率低下若是能尽革其弊虽数倍之利亦可轻易得之。
当晚回到府中用过晚膳之后崔破便一头扎进书房一则拟定请行海税及贸易表再则便是细细筹划京中作场合并改良之事直到月出东天方才至菁若房中安歇不提。
随后数日崔破便是终日奔走于长安城内外各处作场便是连离城数十里专司营造撞车、塞门刀车、狼牙拍等大型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