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之间见灞陵桥侧依然并无人迹不耐深秋风寒、心下又是百不乐意的杨炎垛脚抱怨道。
“这是皇上的意思公南不得妄言!”还不待杨礼部一句话说完早为崔佑甫截住话头道:“方今陛下有贞观之志。我等今日往迎卢大人亦有为天下表率申明朝廷求贤若渴、尊纳人才之意:再则卢大人之先祖怀慎公、先考弈公皆是一代人杰只此二公面上我等迎迎也是应当。况且更有一份同僚情分在?公南还需少安毋躁才是!”寥寥数语间崔中书已是点出这三层意思宰相气量确也非凡。
“来了来了卢大人到了!”随着一个家丁的通报众人各自起身出亭往桥侧而去。
“噢!这名满天下地卢大人怎么这生丑法!还好是据门萌得官否则只怕是连吏部关试也过不去。”看着那悠悠自灞桥而过的两骑瘦马蹇驴素来气量并不宽广的杨炎还是忍不住小声鄙视了一句。
若只论形貌这跨着一骑瘦马的卢杞实在是对不起他那响彻天下的名头瘦小的身个儿、局促的五官让人看来实在是太不顺眼这便也还罢了更不该他那脸上有大块的靛蓝胎记为他整个面容散蒙上了一层诡异地幽蓝望之愈丑陋不堪。唐人选官科试过后更有吏部“关试”的二次诠选而这吏部关试“身、言、书、判”四项第一讲究的便是个“身”字即入选者需是仪表堂堂。如此替天子恩抚一方时方不会坠了朝廷威仪。直这卢杞相貌若非得官恩萌恐终唐一世也难有出头之日。今日前来迎候之人多是仪表堂堂杨炎更是天下知名的“美男子”加之心结多有难怪要瞧不上这丑形恶相的卢大人不过适才他那一番话语却也不为虚妄。
“凤翔卢杞拜见诸位大人!”因旧官已除而新职未拜是以这卢大人下马见礼时便以籍贯自称只是这等称呼听在杨大人耳中未免觉得此人乃是以家世炫耀了。
扭头微微一瞥见常衮没有半分要说话的意思刘晏遂哈哈一笑上前虚扶道:“凤翔卢家诗书名世、忠义传家大人更是深孚人望十余载清名达于天听今日得见幸甚何哉!来来来我为大人引见诸位同僚。”
众人见礼中这卢杞竟也是个崖岸自高地主儿与这些当朝得令人物相见他也是并无半句寒暄仅直拱手行谒见礼而已见他这番自恃模样杨炎愈不惯见礼时不免更是一副腰也不弯的冰冷模样换回卢杞一个幽深的目光。
“深秋风寒仆等略备得数盏温酒……”见礼毕还不待刘晏将邀饮接风的话语说完早听卢杞接上道:“多谢刘相并众人大人好意只是某茹素多年久不食荤酒难免辜负诸位大人好意了。今日相迎之恩不敢或忘他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