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奏疏。”
王衡好奇的问道:“夜色深了,还要写什么紧急奏疏?”
王锡爵稍稍解释了几句:“今日内阁碍于舆论压力,不得不联名上疏,反对皇上罢免罗万化,我草拟奏疏时写上了首揆的名字。
如今首揆拒绝见我,说明他是彻底打算装作不知情了,那么我这个次辅就成了主要担责之人。
故而须得写密疏向皇上好生解释,表明迫不得已的苦衷,说清楚并非本意,免得皇上误会了我。”
他王锡爵才不是那种明知可能产生误会,也不去解释清楚的糊涂人。
王衡便道:“事关重大,不打扰父亲了。”
王锡爵又想起什么,指示说:“你去找翰林院侍读方从哲,请方从哲多辛苦一下,劝说同乡礼部尚书罗万化主动辞官!
这样对各方都好,不然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僵局了。”
王衡顺便拍了句马屁:“见父亲调和鼎鼐,真有首辅之姿也!”
王锡爵催促道:“此事不便托付外人,你快去办事!”
首辅哪有那么好当上?除非申时行这次脑子进水了装傻到底,而他王锡爵的善解人意又能被皇上认可。
但以申时行的老练圆滑,怎么可能在这种敏感时期犯错?
内阁联名反对皇帝旨意,这是一件非常醒目的特殊事件。尤其在国本问题极为激烈的时刻,尤其显得瞩目。
此事传开后,不知在朝廷引起了多少议论。
左都御史陆光祖冒着“结党”风险,悄悄的亲自拜访三辅王家屏。
当前的形势实在太敏感了,清流党人又站在风口浪尖上,他必须要获知第一手的资料,避免产生任何误判。
王家屏分析说:“皇上应该是想看看内阁的态度,如今内阁联名上疏反对罢免罗万化,应当能将皇上之怒火吸引过去。”
陆光祖关切的问道:“是否会波及到你?”
王家屏轻松的答道:“首辅是申吴门,主持并执笔的人是王太仓。
有他们两个在前面,板子打不到我身上,我又能有什么事情?”
陆光祖也甚为欣喜的说:“你若能稳如泰山,那就好极!
在冬至这个节点上,皇上的注意力若放在内阁,我们外朝科道官也能暂且安全了。
你也知道,我们同道的言官实在不能再折损人手了。”
现在清流党人尤其是言官,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在国本之争里,他们不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