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林朝辞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过于平稳的语气,让人很难不怀疑他的心是不是用石头做的,他的血是不是如毒蛇一样冰冷。
实则不然。
只因他见识过更残忍的事。
只因这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故此,他的口吻才如此平淡。
平淡到了有些轻飘飘的地步。
不过,比起红莲错误的关注点,焰灵姬的心胸显然没有红莲那么大,大到还有空闲去怜悯别人,偷偷撇嘴,把阴阳怪气藏在字里行间:
“少少?”
“真是个不错的名字。”
“那么,您想用什么方法,收服一位满是负罪感,清醒之后的残忍,反倒比被操控时更让她痛苦,甚至会催促她自绝于这人世间,一位求死的凄惨小姑娘呢?”
“难道继续用您的铅笔,在她这张白纸下留下您的姓名?”
好吧。
指望着这位如猫一般,时不时就炸毛给伱看的小妖精对你服软,可能只有在她心情好的时候。
眼下,她的心情很不好。
那么,即便是令她屈服,也只是口服心不服。
不过,正如焰灵姬所说。
尽管焰灵姬是在阴阳怪气,林朝辞也听出来了,可焰灵姬的这些阴阳怪气,他都有办法应对。
“洗刷她的负罪感就是。”
“再给予她活下去的理由。”
“虽说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得到这些是有代价的,我不是慈善家,没心思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救助别人,只会在我一时兴起之下送出一个选择……但我想,就算是选择,太多人在太多时候,也都是身不由己没法选择的,不是吗?”
林朝辞把铅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说话间,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思。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把目光放在忽然睁开眼,但依旧躺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怎样被搬过来的就怎样继续躺着,两行清泪顺着鬓角,越过耳廓,直直滴落到地面上的紫发少女,微微一笑。
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案。
令紫发少司命转动了一下眼眸。
意识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是把自己解救出来的恩人。
这才缓缓起身。
似乎是在给予林朝辞这个恩人尊重。
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