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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贯中更是“啊”了一声,面上现出惊色。
“和尚,你的意思是。”
“这伙人,很可能是张士诚余孽?”
“回殿下,必是如此!”姚广孝手捻念珠,语气笃定。“闻说张士诚驻苏州时,与民秋毫无犯,且经营苏州日久,多有惠民之举。”
“能做到这般神出鬼没,非有十年经营不可为也!且苏州卫中,多有张士诚手下昔日投诚的故旧为兵将,若有人能侦知大军机密,必然非张士诚余孽方能为之!”
“而且,殿下可还记得,魏知府所言的那个流言么?”
“是那个说水匪乃张士诚大军冤魂,要来寻我大明复仇的流言?”朱肃恍然。“此流言,定然是这些水匪故意放出来的!”
就和所谓的“大楚兴陈胜王”、“独臂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一样,但凡造反之前,总是要想方设法的弄出些拉拢民心的“谶言”来的。
这则流言,毫无疑问就是张士诚余孽所放出的“谶言”!
“这么说,这伙子水匪就是张士诚那厮的余孽,这伙余孽,准备夺取我大明的苏州?”常茂既惊又喜,摩拳擦掌。“这伙子人,还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攻夺城池?”
“尚未可知。”姚广孝摇摇头。“不过他们有所谋划,定然是板上钉钉了。”
“张士诚余孽啊……”朱肃轻敲手中的折扇。记仇如他,可没有忘了昔日被人极为丢脸的绑在马上拐了去,还极为痛苦的在床上惨嚎大半个月的经历。
那伙子人,口中称呼老朱为“伪帝”。老朱得国之正,什么人能叫他“伪帝”?
肯定就是这群余孽。
不是陈友谅余孽,就是张士诚余孽,要么就是方国珍……
反正在朱肃看来,都一样!
“这可真是巧合他娘给巧合开门……”朱肃眼中寒芒连闪。
“殿下何意?”姚广孝一怔。
“巧合到家了!”朱肃折扇在掌中一拍。
“呃……”姚广孝嘴角抽了抽,虽然心中疑惑朱肃所指为何,但还是没有回答朱肃这个尴尬的冷笑话。那边的罗贯中已是出声道:“可昔日诚王兵败之时,得力手下大都已经或降或死。且如今我大明蒸蒸日上。”
“何人会头昏至此,竟妄图以卵击石……”
“如何不会有。”却是朱肃口中冷笑。“若是平日,这些贼子自然没有机会。”
“可如今,我大明暗中调集南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