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心中始终潜藏着一个疑问,那就是一地“军”与“政”二者,该要如何平衡。
在他认为,自然是该侧重于“军”,能远征漠北能打多远就打多远最好。可他心中也知道,这样做是决计行不通的。他还得把一部分心力放在“政”上,否则必然会受到朝廷上下的抵制与反对。
毕竟在此时的人们的眼中,军是军,政是政。二者是不可以混为一谈的。甚至在一些文臣学者的心中,战争便是“不仁”,是徒耗钱粮,是穷兵黩武,是“反政治”的一种具现。
而自己这位五弟,居然说出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种观点。偏偏朱棣越咂摸,越觉得其中甚有深意。以往观看诸多战事史书,一些如在混沌之中,懵懵懂懂的部分,也如拨云见日一般,变得明朗了起来。
“罢了罢了,四哥说不过你。”朱棣无奈的摇摇头。本是想说服这位弟弟的,却不想自己还是被他说服了。
“倒是我又受你之教了,你既有了决断,那你便去做罢。”
“只是有一点,此次我也要随行。”
“哎?”朱肃一愣。本来还想问朱棣受了什么教,此时也已顾不上追问,只是反对道:“不行,四哥若是不在,营中诸事何人决断?”
“营中本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朱棣道。“若是你还不放心,大可让二哥来此坐镇一些时日,昌黎那边交给茹老头便足矣了。”
“此行我在你身上学到良多,你如今要去赴敌之会,必然会有我能学习之处。况且我作为你的兄长,又哪里有明知弟弟要去赴险、哥哥却呆在安稳地方的道理?”
“要是被爹……被父皇给知道了,定然要家法处置我的。”
说到“家法”两字,朱棣竟不顾身在中军大帐的场合,整个人激激灵的打了个冷战,看来老朱的龙靴子与龙腰带,在朱老四幼小的心灵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朱肃见之好笑,忙咳嗽一声:“既然如此,那好吧。营中的事就暂时交给常大哥,四哥你便与我同去好了。”
“还有某家。”此时张定边也开口道。他豪迈一笑:“是某家一力要殿下赴会,若是某家自己不去,只怕要自绝于诸位了。”
“有张居士在侧,我与四哥无忧矣。”朱肃惊喜道。张定边愿意一起去,那此行就真的无事了。莫说五百瓦剌骑兵,就说是五万人,朱肃也毫不怀疑,张定边会有着带他和朱棣一起杀出重围的能力。
诸事既定,诸将也知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