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也曾畅谈诗文、纵论古今,算得上是志同道合。而且,茹太素若较真起来,也算得上是清流一脉。
即便此前并无交情,可你茹太素先前不是还在殿上与五殿下放对嘛?不是应该与其势同水火才是吗?为何如今却来针对起我了?
“陛下,杨训文一派胡言!五殿下于苏州之时,老臣亦是全程在侧,岂容此人以莫须有之罪攀诬殿下?”被值殿御史擒住的茹太素仍自愤愤,挣扎不已。
杨训文虽早知茹太素性烈如火,是文官之中当之无愧的急先锋。可当这把火烧到了他头上的时候,他心中也不免惴惴。
朱肃在旁看着,惊讶于茹太素居然会跳出来之余,倒也有几分看大戏的有趣之感。
早听说明朝中后期的文官们个个武德充沛,没想到在洪武年的朝堂上,也能看到性感文官、真人放对这种戏码。
莫非这种东西,还是从洪武朝开始就流传下来的传统?
“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你说。”老朱示意茹太素道。
茹太素甩开拉架的御史,狠狠瞪了杨训文一眼,这才道:“陛下容禀,五殿下要商贾出粮,非但不是盘剥,反而是在惩戒宵小、正本清源!”
“陛下不知。臣先于五殿下到达苏州,眼见苏州灾民遍地,便先行以臣之薄名,向苏州诸商贾征集粮草。”
“可那些商贾,却是推三阻四,言道灾年亦无余粮。不过拿出些许,虚应了事。”
“可五殿下调查之下,却发现,那些商贾家中,足足囤下了数十万石的粮草!”
“什么?数十万?”太子朱标原先还目露关切,生怕茹太素因失仪惹怒了老朱。可此时听到这个数目,也惊的瞪大了双眼。
老朱倒是早已知晓此事,毕竟当时朱肃就是让锦衣卫前去调查的,故而只是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苏松之地,一年粮赋,才不过百万石。”茹太素痛心疾首。“这些富商豪绅,却囤聚数十万石粮草而不发,这是为何?”
“不过是囤积居奇、殃民肥私而已!”
“灾民遍地,此为人祸,并非天灾!若是无类人等,苏州当时何尝会有粮匮之祸?”茹太素高声疾呼。
“五殿下缴其粮草,施之于民,此乃大仁大义之举!若依老臣,恨不得高举屠刀,将此类人等统统杀了干净!”
“杨训文此罪若是要论,该论在诸多不义商贾、豪绅的头上!臣请彻查此类祸国殃民之徒,以诫后人!”茹太素义正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