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善长素来被称呼为大明的萧何,国库出现匮乏,老朱必然是要问他的。
“先接着说你和雄英的事。”老朱转头看向朱肃。“老五,你认为咱刚才说的如何?”
“……不无道理。”朱肃也只能点头。现在他也算想明白了。朱标突然有这般的想法,肯定是受了老朱的影响。
先前自己对老朱说明武宗朱厚照,与明熹宗朱由校的时候,老朱当场就对这两位大明皇帝“落水”一事,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怀疑。
明武宗朱厚照,那可是亲自上阵砍过人的皇帝。能骑马,能拉弓;明熹宗朱由校,虽然没砍过人,却喜欢做木匠活儿。但凡能做这种活计的,又有哪个是弱不禁风?
哪有一掉水里,就直接溶了的道理?
事后,文官们还在明实录上的许多处,特地记载了这两位皇帝“平日多咳”“体虚”之类。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而且前后两个皇帝,居然还是一模一样的死法!
这让老朱怎能不怀疑?
老朱本就对这些官儿们不甚信任,把审视怀疑的目光投射到当朝的官儿上,也属情有可原。
甚至“牵强附会”的把朱标的死和朱雄英的早夭,也和这些文官们扯上关系,这确实是十分附和老朱平日做派的思考方法……
怪不得朱标会突然这么想,原来是被老朱影响了啊……朱肃脑海中可算是拨云见日。
“既然如此,爹你寻个机会,把剩下的这些官儿也料理了便是。又何苦让我做什么国子监祭酒?”朱肃无奈道。
“国子监……那里可尽都是一些腐儒。而我可是写出过《抡语》的主儿。”
“有着这般前科,国子监中的那些学子,如何心服于我?我要是做了祭酒,只怕御史台旁的事都莫做了,就天天盯着我、盼着把我弹劾成筛子就是了。”
“咱就知道你又想躲懒!”老朱把眼一瞪。“让你大哥对你掏心掏肺说这么多,就是要你知道这份责任之重,教你不敢懈怠。”
“怎么说了这老半天,你还是这般懒散?”
“咱倒是可以将那些昏官全都撸了。可撸了之后,又该谁人上位给咱治天下?还不是那些儒生学子?”
“历史上咱不也这么干了,可几代之后,那些文官们,还不是为所欲为?”
“那些文人,骨子里始终就想着‘垂拱而治’。不把这些儒生的这份念想给扑灭了,咱又如何能够安心?”
“爹您是说……”朱肃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