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监生可谓是十不存一。
对此朱肃表示毫无所谓,不过随着宋濂、刘伯温两位大儒的加入,国子监的生员流失可算是稳定了下来。不过即使在刘伯温的管理下,国子监依然增加了许多如术算、天文等等的必修课程,搞的幸存的诸生也是苦不堪言。
慢慢的,时间来到了初二这一日。夜色将近时,一群勋贵们便乘着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来到了宫门前。他们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就如同参加一个寻常的饭局也似。丝毫不知稍候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哎,这不是李相嘛!”
“这些日子窝在家中,不知在忙何事啊?莫不是和我老费一样,新纳了几房小妾?”
平凉侯费聚醉醺醺的拉住了李善长的手臂。李善长才刚从一辆简朴的马车上下来,骤然听到费聚的这个称呼,不由给吓得汗毛倒竖,忙用力想扯掉费聚的手:“平凉侯……平凉侯怎现在就喝醉了。”
“老夫早不是相国了,现如今大明无相,怎可以相字呼之?僭越了,僭越了!”
那一日李善长延请诸勋贵之后,回到后宅就看到了李祺脸上带着伤回来,然后就从这个孝顺儿子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被告知了皇帝的事。
按理来说,他李善长只是做个中间人,所行也多不违背律令,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如此妄动。但不知怎的,知晓了此事被老朱知道了之后,李善长如同当即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此前所有的算计衡量,竟都变作了无物一般,脑海里只余下了老朱冰冷的眼神。
之后李善长便立即四闭府门,虽然也没有锦衣卫在门外把守,他也始终谨遵老朱的吩咐,韩国公府所有人如非必要,全都不再出府一步。
今日进宫,还是李善长这些日子以来第一回出门放风。
“哎,李相在我等淮西诸将的眼里,永远都是相国!”费聚大大咧咧的道。
自从那日李善长牵线助他们淮西勋贵将土地换为商产之后,费聚这些人深觉沾了大便宜,既能完成皇帝的要求不让老朱忌惮,又能大赚一笔,不至于出了血。
一喜之下,费聚便在秦淮河上包下了数只花船,每日里流连于花船之间,饮酒作乐好不快活,以至于成为了应天府近日里甚为风传的一桩风流韵事。
这不,就连前往宫中赴宴,他也并没有回府拾掇一番,而是直接醉醺醺的从秦淮河那头,直接赶往宫门口来了。
李善长不敢和他多说。再说下去,谁知道这醉汉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好在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