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快,也请请你的五叔,你不是说想跟着五叔学本事吗?”
被母亲说“不思学业”,朱雄英似乎有几分不服气,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听常氏的话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巴巴的看着朱肃:“五叔,您不愿教雄英本事吗?”
“嫂子,雄英,你们这……”朱肃大感为难。若是朱标说这话,朱肃他大可轻飘飘的推脱回去。可他与常氏毕竟隔着一层,反倒不好直言拒绝。想了一想,便也语重心长的道:“大哥,嫂子,非是弟弟不愿襄助。实在是若论学问,弟弟并不比宋、刘二师精通多少。”
“而且爹提倡的那套教育……我也不太苟同。夜学到明,明学到夜,日日夜夜无穷无尽,闷也闷死个人了。”
“也就是雄英心胸豁达,身体底子也好。不然照这么闷上个几年,好好的孩子也学得迂了。熬鹰也没如此熬的,只知道皓首穷经,能成什么大事?”
“你我兄弟,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朱标道。“况且自古以来,想要有所成者,哪个不是这般苦读。诗云:‘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雄英身为皇族贵胄,条件已比那些古之先贤好得多了。”
“大哥莫不是忘了,你在入大本堂以前,可是先随着爹和娘在应天担惊受怕了数年?”朱肃道。“那些年,爹四处征战,可没顾得上把你关在大本堂里读书。张士诚、陈友谅、北元,哪一个不是需要全心应对的心腹大患?那时候,连娘都要亲自蒸馒头、缝衣裳,四处安抚担惊受怕的百姓,赈济南来北往的流民。”
“大哥你那时跟在娘的身后,也见识了不少军中民间的艰苦吧?你扪心自问,要是没有这一份经历,你还能做好这个太子的位置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