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少了些。不过倒也够了,这廉州榷场的生意,倒也不全要给他们本地的土司做了去,南洋诸海商们的船队、城中商户们的商会,还有这些承包了工程的商人们,这個新兴榷场的生意怎么样也得让他们分一杯羹。”
“嗯,这么算起来,七家倒也是够了……只要这七家土司先因着这榷场富贵起来,有这榜样摆在前头,其他家土司见了,自然就会有看着眼馋、想来分一杯羹的。”
“到时候,自然更容易就可以拿捏他们。”朱肃道。
“殿下说的是。”解缙微微躬身,“不过殿下,这七家土司,尽是东人,并无俚人胥户。”
“学生担忧,这俚人胥户,多闭塞自专,万一仍是各行其是,那么我等……”
所谓东人,就是由廉州的汉人移民、罪民等,所构成的土司村寨,如叶尚仁他们的寨子等等。这些人因为出身汉家,对大明这个汉家政权本身就有一定的亲近心态,且也比当地的其他村寨更开放些,自然更能接受朱肃开设榷场的主张。
而俚人、胥户,统而言之,就是久居廉州府的土家异族们,这些人困守村寨之中,俨然一国,对于外界的兴趣远没有东人村寨那般大。他们才是朱肃此次下廉州试验收服土司的主要目标,若是此方法对这些土司们无有效果,那么朱肃此行也可以说是失败了。
“唔……各家土司,为了己身权力,很有可能不去领受朝廷勘合,给自己脖子上多套一层枷锁……但他们麾下亦有子民,若是他们的子民,都迫切希望他们加入榷场经营呢?”朱肃道。
“即便土司在各自族中一言九鼎,想也难当这汹汹民意……尤其是以采珠维生的胥户,若是他们所采的南珠无人问津了,那他们这些胥户还要如何维生?”
“到时候,便是不加入我廉州榷场也不成了。”
“殿下莫非要禁绝商贾私自前往各地收珠?”解缙讶然道。“殿下,恕学生直言……商贾行商,向来是利之所在,无处不往。即便殿下请动皇命严令禁绝,商贾们也会想方设法暗自收珠。更何况,若是如此,岂不是将我等逼迫这些胥户俚人的事,摆在了明面上么?”
“我大明煌煌大朝,若是行此手段,只怕不合情理道义。更何况,若是如此,岂不是教那些土司们与我朝廷官府,更加离心离德?”
“嗯,是这道理。”朱肃点点头。“本王自然不会用这等明面上的禁令手段。”
“那是……”解缙却是糊涂了。“那殿下,要以何法禁绝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