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顺势提到了新学的核心观念“格物致知”,顺带又驳斥了几个头发已经花白了的安南理学家。
看着那些老古董们被说的哑口无言,要不是有人相扶就要喋血台上的模样,一众看客们大呼过瘾,喝彩连连。
虽然其中很多人,可能压根没有听懂这一场辩论,但只要是听到了,都觉得受到了自己伟大学问的洗礼,满意离去。
朱肃也走下了看台,在护卫们的簇拥之下回返教苑而去。不料在半途上,却被几名生员给恭敬的拦了下来。“殿下,关于方才所言,我等有不明之处。”
“学生斗胆,能否请殿下为学生解惑?”
为首的生员一鞠到地,极度恭敬的说道。
朱肃眼睛微微眯起,已认出了此人正是那个自己下令重点关注的黎利,可能是未来大明撤出安南后,捡了便宜成为黎朝太祖的家伙。
看了看周围簇拥着的人潮,朱肃想了一想,笑道:“自无不可。不过,此处实在嘈杂,不是做学问的地方。”
“不如回教苑中,本王再为汝等解惑,如何?”
黎利等自无不可,毕恭毕敬的跟着朱肃回到了教苑之中。朱肃着人寻了一处僻静的所在,与一众学子们一同席地而坐,而后平易近人的道:“好了。”
“你等对今日所讲有什么疑惑,尽情说来。我当知无不言。”
“是。”众学子再度毕恭毕敬的向朱肃行礼,仍是黎利当先道:“殿下,学生之疑惑,便在大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这句上。”
“我辈读书,不愿只是修身齐家,而是欲以己之能使我安南国家国昌盛,我等亦能够明德于天下。”
“然而……我等虽蒙殿下恩典,得蒙圣人之训。但却注定无法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这般我们读书,还有意义吗?”
黎利目光灼灼的看向朱肃。
朱肃闻言,知道他们心中已有不平之气,这股气积郁已久,终于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了。他温和的笑了笑,问道:“你等心中,为何会有如此疑窦?”
“莫非是苑中发生了什么吗?”
一众生员沉默,脸上皆流露出气愤神色。黎利犹豫许久,才告诉了朱肃,原来,他们普通科的人参加童生试,被全部黜落了。
童生试,无一通过,这于他们这些已经粗通文墨的人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安南的科举名义上效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