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振兴我大越,北拒大明之能。之所以问黎公是否愿意予所有教苑学子保文,便是想要确认黎公是否不愿与其他祸国殃民之禄虫同流合污,是否有使我大越富强之志。”“范淮”说的慷慨激昂,毫无疑问就是一副愤青模样。
“黎公既然愿意,足见黎公有革除科举弊病之心、匡正社稷家国之志。”
“是以到了如今,确信了黎公之心意,淮方敢斗胆进言。黎公,在下是当真愿意为公效力。淮不愿背靠大明,做个卖国求荣的权臣奸臣。只愿意追随黎公,匡正我大越社稷,富国强民……”
“范淮”眼神更加诚恳,灼灼的看向黎季犛。黎季犛心中微微汗颜。他之所以愿意出具保文,其实只是看在他范淮是大明周王弟子的份上,衡量利弊之后决定大出血拉拢于他而已。倒是真没想过要革除什么科举弊病,匡正什么社稷家国。
但他何等乖觉,自不会露出破绽,听完“范淮”之言,不置可否,只是故作被人说中心事一般长叹一声,道:“听范小友这一席话,方觉吾道不孤。”
“范小友既认为大明对我大越有所觊觎,是以才培养于你。可你而今年纪尚轻,即便大明有扶持你为大越宰辅,以操控我大越朝政之心,至少也需要十年二十年之功。”
“这十年二十年间,我黎氏也与大明虚与委蛇,借助大明之力发展我安南,又有何不可?”
“自不能够如此。”“范淮”摇了摇头,道。“先前,我便说过,黎公想要通过我来获取大明的支持,此举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大明的最终目的,是想要通过某些手段,来遥控我大越朝堂。大明会信任操控如我这般的寒门子弟,却绝不会信任操控黎公你这样的大越宰辅。”
“因而,这二三十年间,大明必定会希望我安南朝堂乱作一团,而不会希望出现一家独大。只有如此,大明才能够在其中,攥取更多的利益。”
“范淮”分析道。
黎季犛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范淮”说的很对。
大明若当真对大越怀有野心,那么,一个处于乱局中的大越朝廷,对大明才是最有益处的。他黎季犛已经是大越的宰辅,是大越的第一权臣,若是再得到来自宗主国大明的支持,他黎季犛必定会统一大越朝堂,在朝中说一不二……
与其如此,大明倒不如支持阮氏,鼓励阮氏和黎氏一起打的头破血流,把大越朝堂打的支离破碎……如此,才是大明最为喜闻乐见的状况。
而后三十年后,他们培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