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盏宫灯,颤声道:“草民……草民感念皇恩,擅自……擅自拦驾,虽……虽罪该万死,但若能……能将献礼,敬献给陛下,也……也死得其所!!”
看着激动不已的老者一直流着热泪,诚恳满满地说道。
老朱面色动容,道:“乡贤何罪之有……咱,咳咳,朕,如何能受此礼啊?”
老丈激动道:“陛下受不得,何人还能受得?”
老丈又道:“草民今年九十有三了,自前元时,就开始记事。”
“这么多年来,这天下,起起伏伏。一开始是元人当皇帝,那是把我们作了猪狗哇!”
“草民一生子女八人,饿夭三人,其余五个,两个因苛捐杂税被逼亡,还有两个,被元庭贵人掳去一个,当街射死一个……”
“草民只得带着唯一的一根独苗,四处流落,到了这西安。”
“原本草民也早该死了,只是心中不甘啊!”
“元人整日里称颂那蒙古皇帝的恩德,可草民为何感觉不到恩德在何处?”
“日子,只能一天天的苦熬。草民原以为,只能这般熬到死。”
“却不想,临了临了,竟真盼到了转机,迎来了好日子!”
“陛下驱逐了元人,鼎定河山。到了我大明,苛捐杂税少了太多,徭役更是大大减少。”
“草民一家靠耕地烧瓷为生,原本忙活一年,也只能够勉强糊口,甚至还要闹饥荒,落亏空。”
“可如今烧了一窑瓷器,就比过去扎一年挣的还多!”
“身上有新衣,米仓有米,碗里有肉!”
“每年里北面牧场运来的牛羊,便宜又实惠,以前何曾想过能吃得起肉的日子?”
“官府还把家里划进了农庄,每年春耕,庄里就调来耕牛帮着家里耕种。”
“朝廷得知我有烧瓷的手艺,更是贷给我一笔钱财,让我开了个烧瓷的工坊……利钱低的几乎是没有!”
“如今我家中兴盛,孙子也抱上了。谁能想到我们家几年前,险些就要破家灭门……”
“这一切,都是托陛下您的隆恩啊!”
“草民虽是乡野粗民,又一直在北边,却也听说过,先些年,陛下是多么不容易……”
“又是蒙元,又是陈友谅,张士诚……好不容易天命所归坐了天下,却是一个烂摊子,杀贪官、理国政,忙的一刻不得停歇。”
“也正是因为有陛下,才让我等百姓,活成了人样儿,活出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