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北方更甚,南方人在朝堂上的势力,也已经强于北方了。大明如今仍是南强北弱,北方一片凋敝,南方却是地主豪强林立,洪武朝时,自己和父皇便始终贯彻压南扶北的政策。
若是任由科举尽取南人,毫无疑问与自己和父皇的方阵相悖。
但……又决不能如历史上那般,公开将科举分出南北两榜,使得南北士子互相对立敌视……
朱标思来想去,为今之计,也只有让刘三吾等主考,主动承认自己“阅卷有私”,以腾出一定的名额,交给北方士子。
由此,来暂时终结此案了。
“陛下,刘老翰林已请入宫中。”太监福安带着刘三吾入殿道。
“老臣刘三吾,见过陛下,陛下圣躬万福。”
刘三吾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垂垂老者。他于洪武十八年入仕大明之时,便已经是七十三岁的老人家,如今更是已八十五岁高龄。即便是朱标,早年间当太子之时,也是以师事之的。
而今,见刘三吾颤颤巍巍的想跪下行礼,朱标忙起身下阶,亲自将其扶起:“刘卿家年老德昭,无须行此大礼。”
“来啊,快给刘卿家搬个座位!”
“陛下,礼不可废。”刘三吾仍坚持着行完参拜君王的礼节,而后缓缓起身,谢过了朱标的赐座。
等他坐在了太监们搬来的座椅上,朱标这才放开了搀扶着他的手。
得君王如此礼遇,刘三吾也是心下感动。他对朱标道:“不知陛下召老臣前来,有何见教?”
“若有用得上这具老朽残躯的地方,老臣定不推辞。”
“确有一事,要劳烦刘卿家了。”朱标道。要让刘三吾自毁名声,承认今科取士不公,他倒也有些难以开口。
不过,说话之前,还需先屏退左右……于是朱标摆了摆手,福安会意,带着殿中的侍者以及撰写起居注的史官们走了出去,并拉上了殿门。
朱标稍稍想了想,迂回道:“关于今科取士之事,朕实在烦忧不已。”
“故而特请了卿家前来,为朕解惑啊。”
“取士之事?”刘三吾怔了一怔,旋即坐直了身体,面上的那些感动之色已经收敛起来。
“陛下何出此言,今科取士,并无不妥之处。老臣此前已上书向陛下陈明。”
“些许士子闹事,不过恼羞成怒,无理取闹。他们自己的文章才学不如他人,便无中生有,寻隙滋事。”
“此风断不可涨。陛下没有将他们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