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关键。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韩易轻声叹了口气,问道,“你父亲跟你讲的?”
“他怎么会跟我讲这些呢,原来米尔班克律所首尔办公室的高级合伙人、现在的大检察厅国际协力团团长,哪有时间跟家人谈心。”赵宥真扬起脑袋,拖长了声调,“啊——今天总是忍不住说一些难为情的话。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当时我就跪坐在一旁啊。”
“妈妈也在。”
“她什么想法?”
“她哪里有想法。”赵宥真近乎梦呓般地喃喃说道,“如果有客人在场,我和妈妈都必须在厨房吃饭。就算她有想法,也完全不重要。”
这是一句不管从什么角度,都完全没办法接住,甚至找不到安慰方式的话。韩易只能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倾听。
东亚很多地区都还保留这样的陋习,韩国尤甚。朴宰佑就跟韩易讲过,在家中吃饭,母亲和妹妹从来都是不能上桌的。
“所以,这就是你去马尔伯勒学校读书的原因,是吧?”
“是啊,美国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们家宥真怎么能被污染呢。去查理-芒格的孩子们都在就读的女校吧,安安稳稳地度过两三年,考个好大学,读完就给我滚回来嫁人。”
“我的人生,已经预定给检察总长的儿子,或者比他更高档次的大公子了。”
“嫁人,嫁人,嫁人。”
听到这里,韩易不禁摇头失笑。
“从小到大,几千个日日夜夜,所有的情绪、思考、目标和梦想都是笑话。活着,就是为了让权势人物抬抬眼皮、动动心思。”
这样看来,小如的境遇,还比宥真更好一些。
至少,徐忆如的妈妈,是真的想让女儿通过嫁入豪门的方式获得幸福。不管价值观扭曲与否,至少她是爱着女儿的。
但在赵永哲这里,韩易不仅看不到情感,甚至连一丁点亲情的余温都没有。
他的女儿,只配做他向上攀爬的阶梯。
“所以,我是绝对没有办法回韩国的。”
赵宥真眼神没有聚焦,像是在跟韩易解释,又像是在跟自己告解。
“我不是一个经常能感受到正面情绪的人,其实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极端到偏执的悲观,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看到天空中飞过一只美丽的小鸟,我都会想象出它被人拔光羽毛囚禁在笼子里的模样。”
“我没有过哪怕半分钟的真正自由,但跟你在一起……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