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根本没有选择,因为他带来的那些年轻人,都是拉卡古勒培养的下一代政治精英。”
“一如既往地,我以我的方式反抗他。他不是想让我成为他政治上的棋子吗?遂你的意,爸爸,但我会选择一个让你最痛苦的人。”
“贝当古先生,能让您的父亲痛苦?”芭芭拉好奇地追问。
“我说了,我报复他的方式,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现在我明白了,我这样做并不能让父亲痛苦,因为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贝当古夫人保持着微笑,“我原本的计划,是找一个能让我最痛苦的人,这样我的父亲,看到我的不幸,就会同样变得痛苦。”
“所以,我选择了安德烈-贝当古,他那呆板的发型和眉毛,不苟言笑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他咀嚼时的样子,都让我……夫人说了很多,但是请原谅我,帕文小姐,我不能再告诉您更多了,出于个人隐私原因。”
阿兰竭力保持神情和语速的正常,对芭芭拉说道。
“我理解。”芭芭拉颔首应道,“但请您帮我问问夫人,明知道这样自己不会得到幸福,也不会让父亲受到惩罚,为什么不在父亲去世之后,跟安德烈-贝当古离婚呢?”
“我不能这样做。如果离婚,我将不得不给安德烈一半的财产,我不愿意将欧莱雅分给安德烈一半,即使它在不光彩中出生,我也不愿意它第二次走进黑暗。它就是我。”
“而且,我的女儿,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才四岁。我必须好好抚养她,让她成为一个拥有正直和道德的人,让她远离她爸爸和她爷爷的轨道。等她长到足够大,再把我的财产全部过继给她。”
“后来的三十年时间里,我在弗朗索瓦身上倾注了全部的精力与热忱,她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个我想让她成为的人。我想尽办法,把让-皮埃尔-迈耶斯介绍给了她。迈耶斯是个犹太人,爷爷是一位在奥斯维辛被屠杀的拉比,曾祖父更是法国犹太神学院的院长。”
“当然,我这样做,并不全然是为了报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我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欧莱雅集团和女儿,能够逃过愈演愈烈的罪行清算。八十年代,我已经能看到很多类似的苗头了。这也是我能说服安德列的核心理由——为了挽救他的政治生涯,为了挽救欧莱雅,为了挽救我们的女儿,他必须同意弗朗索瓦跟一个犹太人结婚。”
“在你的脑海里描绘一下吧,一个法西斯主义者,必须眼睁睁地看着她女儿在婚礼上亲吻一个犹太人。一道非常美妙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