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在又一颗菩提子从指尖滑过时,透着森森寒意的声音在被重重黑暗包围的坤宁宫中响起,“本宫不想看到索绰罗佳陌的孩子生下来,更不想看到索绰罗佳陌继续活着。”
自从弘时纳索绰罗佳陌为侧福晋后,就越来越不听她的话,甚至处处与她做对,再任着这样下去,只怕以后她的话,弘时一句都不会听在耳中。
弘时是她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将弘时夺走,哪个敢存此妄想,她就要他的命。
“奴才遵命!”三福忍着心中的寒意答应,这不是那拉氏第一次让他去除掉一个人,却没想到那拉氏会连二阿哥的侧福晋也狠下毒手。至于原因,他能猜得出几分,必是觉得索绰罗佳陌妨碍了她对二阿哥的控制。
“做得干净利落些,本宫不想二阿哥有任何怀疑。”那拉氏仿佛只是在吩咐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非取人性命这等大事,又或者在她看来,除了自己,余人的性命皆不过是草芥,没了便没了,根本不需在意。
索绰罗佳陌的名字从这一刻起,已经刻在了牌位上,而这一切,弘时是不知道的,在他心里,那拉氏是一个慈母,是绝不会杀人害命的慈母。
翌日一早,允禩与允禟一道去了慈宁宫,自灯会那日受了惊吓后,乌雅氏就一直卧病在床,难以下地。
在请过安后,允禩关切地道:“太后凤体如何,可有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能好到哪里去。”乌雅氏神色倦怠地说着,在她的示意下,宫人将扶了起来,靠着鹅毛软垫倚在床头,“去看过皇上了吗?他怎么样,好些了吗?”
“太后您尚不知晓吗?”允禟有些诧异地问着。
“究竟出了什么事,给哀家说清。”他的话令乌雅氏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之前因为那拉氏的吩咐,所以关于胤禛伤势的事都瞒着乌雅氏,乌雅氏只知胤禛受伤,却不晓得他的伤已经严重到无药可医的地步。
允禩连忙瞪了允禟一眼,笑道:“没什么事,太后别多心,皇上那边好得很呢,估摸着再有几日就可以来给太后请安了。”
乌雅氏分明瞧见允禩笑容中的勉强,哪里肯信他的话,追问道:“你们不要瞒骗着哀家,是不是皇上的伤很严重?”
允禩见隐瞒不过,只得沉沉道:“是,齐太医说……皇上的伤熬不过今明两日。”
“什么?!”乌雅氏想过情况会不好,却没想到竟然差到这个地步,既痛又惊,一下子闭过气去,慌得宫人好一阵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