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想了一会儿道:“其实谦贵人那边尚不用担心,始终她气候未成,奴婢就怕像之前主子说的那样,皇后会等的不耐烦,毕竟谦贵人的肚子越来越大,还有三个多月便要生产了。”
想到这个,舒穆禄氏亦是一阵头疼,将火钳子搁在一旁道:“这事儿我知道,但是皇后不提,咱们就继续装聋作哑吧,实在不行便让谦贵人帮着一道演场戏,相信她不会愿意的。”
虽然听舒穆禄氏这般说,但如柳还是难掩忧意,“皇后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只怕没那么好打发。”
“我知道,你们先下去吧。”在打发了如柳二人下去后,舒穆禄氏自袖中取出一片干燥的褐色叶子,当目光落在那片不起眼的叶子上时,变得复杂而犹豫。许久,轻叹一声,终是将这片叶子再次悄无声息地放回到袖中。
彼时,凌若正坐在屋中看书,水秀与杨海静静站在她身后,因为屋中生了两个炭盆,极是温暖,丝毫感觉不到外头的冷意。
这样的静谧,因为小郑子的进来而被打破,只见他打了千儿道:“主子,谦贵人在外头求见。”
“谦贵人?”凌若诧异地抬起头来,自从她上次拒绝了刘氏的示好后,便不曾来过承乾宫,怎的今日又过来了,而且她听胤禛说刘氏的胎儿一直有些不太稳当,按理这样的天气,她应该在长明轩中静养才是,怎的过来了。
这般想着,她放下手里的书道:“请她进来吧。”
“嗻!”小郑子退下片刻后,门再次打开,一身寒气的刘氏走了进来,不待她行礼,凌若已是道:“别多礼了快坐下吧,水秀,你将炭盆往谦贵人那头搬一般,让她暖暖身子,然后再去小厨房看看燕窝炖好了没有,若是好了便给谦贵人端来。”
刘氏受宠若惊地道:“娘娘这样客气,让臣妾怎生好意思。”
凌若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可是两个人,本宫待你好是应该的。”
刘氏谢过后,道:“娘娘,怎么不见四阿哥在屋中陪您?”
“他去裕嫔那里,与五阿哥一道练习射箭,再说了,他要是在这里,本宫头疼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这样清静的看书。”
刘氏抿嘴一笑道:“瞧娘娘说的,宫里头谁不知四阿哥最懂事,读书也好,骑射也好,样样都是最拔尖的,哪里会让娘娘头疼。”
这样的笑语焉然,仿佛从不曾有芥蒂,然凌若清楚,刘氏这样突然过来,肯定有其余目的,只是刘氏不提,她自然也不会问。
在说了一阵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