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赦然一笑道:“奴才读书不多,就记着这么两句,再要更多可是要了奴才的小命了。”
凌若抬手折一枝梅花在手中,轻吟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吟罢,她忽地摇头笑道:“刚才想不起一首来,如今却满脑子都是咏梅的诗,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说到这里,她从随身的锦袋中摸出一粒金瓜子道:“不过你能背出那么两句已经不错了,这个赏你,不多,算讨个吉利。”
待三福谢恩后,杨海与水秀走上来,涎着脸道:“主子,奴才们也想到几句咏梅的诗,可否也来讨个吉利?”
凌若笑着摇头道:“只要你们背得出自然可以。”
三福目光一转,落在结网林最边上几枝伸出墙外的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遥知不是雪……”前面背得挺好,但是到最后一句却怎么也接不下去,还是凌若提醒了一句,方才拍着脑袋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凌若将金瓜子赏了他,然后看着水秀,三人之中,就她还没背,水秀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一首来,赶紧趁着没忘记道:“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
这一次不等凌若说话,杨海已经道:“不对不对,你这哪里是咏梅的,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梅字呢,可是不该赏。”
水秀不服气地道:“你懂什么,李卫当初教的时候,明明白白说过这是一首咏梅的,不信你问主子。”
“这确是是咏梅的,虽无梅字,却处处昭显出梅花独有的特性,比那些直接咏梅的诗句更难得,本宫若没记错的话,这诗还是南朝时候的,至于是谁所作一时倒是没印象。”这般说着,也将一粒金瓜子赏了水秀,后者得意地看着杨海;杨海初时还与她瞪着,后面却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就像他们说的,本就是为了讨个吉利再加上想引凌若开心,并非贪那些金瓜子,毕竟像他们这样跟在凌若身边侍候的,哪个会没一点身家,不说大富大贵,但几颗金瓜子尚不放在眼中。
如此一阵笑言语,水秀忽地道:“不知李卫现在怎么样了,许久没有见他了。”
杨海笑着道:“他哪里会不好,皇上很是看重呢,主子之前不是说李卫升了浙江总督嘛,那可是正一品的大官,与咱们大不相同。”杨海虽然才侍候了凌若几年,不曾跟水秀一样与李卫共事多年,但李卫每年都有进宫给凌若请安,倒也有几分熟悉。
水秀皱了一下眉头道:“那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