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待得一曲终了,凌若从里面走了出来,挽过瓜尔佳氏的手笑道:“姐姐何时学会了空手吹曲子?可是让我大开耳界呢!”
“还待字闺中时就学会了,不过后来觉着女子这样吹曲有些不雅,所以就不吹了,自然也没人晓得。今日听得你在里面吹箫,一时兴之所致,就合了几声。”这般说着,她看向凌若还拿在手里的玉箫道:“我记得这箫是先帝送给你的,你一直很珍视。”
凌若笑一笑道:“是啊,刚才来了兴致便让水秀拿出来吹了。别人吹箫,是乘龙引凤,我却将姐姐给引来了。”
在走进阴凉的殿中后,瓜尔佳氏坐下道:“很久没听到你吹箫了,如今听来还是很好听,突然有这兴致,可是因为两件事都已经解决了?”
凌若抚着温润的箫身道:“谋筹了这么久,今日总算是尘埃落定了,确实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瓜尔佳氏轻叹道:“可惜,还是美中不足。”
水秀正好奉茶上来,听得瓜尔佳氏的话道:“娘娘可是说慧贵人的事?”
“可不是吗?我原以为一旦舒穆禄恭明被定罪,舒穆禄氏也要处死,没想到皇上留了她一条性命,只让她去永安寺出家,想来真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也没用,皇上旨意已下,难道你我还求着皇上处死舒穆禄氏吗?能做的咱们已经都做了,再多做,只会惹皇上怀疑。”
瓜尔佳氏不无忧心地道:“话虽如此,但舒穆禄氏不死,终归还是难以心安,当初她被囚禁在水意轩中,后面不是一样复起了吗?皇上对她,一直都难以彻底忘记,我怕她有朝一日又会死灰复燃。”
“这个……”凌若正自思索之时,瓜尔佳氏又道:“你可知道皇上这次为何免她死罪,仅只是出家为尼那么简单?”
“难道不是皇上念在与她的情份上吗?”见瓜尔佳氏冷笑,她蹙眉道:“姐姐可是知道一些我不晓得的事?”
瓜尔佳氏神色凝重地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刚知晓,皇上之所以会恕舒穆禄氏,是因为舒穆禄氏自认是她让如柳将那十二万网银子交给我阿玛的,还请皇上从重处置舒穆禄恭明,宛然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
凌若檀口微张,不敢置信地道:“她竟然这么说?”
“不错,就是因为这样,皇上才网开一面,恕了她的死罪。你想想,她连自己阿玛额娘都可以推上绝路,又怎么甘心一辈子在永安寺为尼,一定会想方设法回到宫里。甚至于,她根本就不愿去,听说她此刻还跪在养心殿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