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道:“如今他在户部任差,急切地想要将户部的事学懂学全,好得到皇阿玛的赞赏,所以只要他知道有去地方赈差的机会,就一定不会放弃,哪怕他不是钦差,也一定会随钦差同行。”
弘时这番话令那拉氏思忖良久,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可以让弘历自投罗网,可此事不论对弘时还是对她都干系重大,必须要想清楚才好。
“皇额娘……”正当弘时准备再劝的时候,那拉氏抬手道:“廉亲王那边能说动多少人上奏保弘历为钦差?”
弘时连忙回道:“八叔说六位尚书之中他能说动三位,其余的大小官员应该有数十人。”
这个回答倒是让那拉氏颇有些吃惊,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又被胤禛极力打压,允禩在朝中依然有如此大的影响力,真是不可小觑。
那拉氏低一低头,戴着珐琅护甲的小指微一用力,在盏盖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印子,坏了盏盖本身的描花。
见那拉氏尚在犹豫中,小宁子轻声道:“主子,此事涉及四阿哥生死,若有一点差池,便会引火上身,不如再想想……”
他话未说完,弘时便不客气地喝道:“混帐奴才,本阿哥与皇额娘在说话,要你插什么嘴?”
这次小宁子明显感觉到弘时对自己的不喜,连忙跪下道:“奴才该死!”
弘时冷哼一声,还待喝斥,那拉氏已是道:“好了,小宁子也是担心此事行的过于急切,会有什么问题,你训他做什么。”
见那拉氏护着小宁子,弘时不满地道:“皇额娘,他只是一个奴才罢了,儿臣与您议事,哪容他插嘴。”
那拉氏显然不喜听这些,摆手道:“行了,不说小宁子,本宫问你,船还有几日到福州?”
“还有六日就到了,若现在决定下来,派人快马加鞭过去,可以在抵岸前弄沉了船,但若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弘历急切地道:“皇额娘,这样大好的机会摆在咱们面前,您还犹豫什么,难道真要等弘历羽翼丰满之后再动手吗?儿臣只怕到时再寻不到机会。”
弘时这番话令那拉氏意动,又将这件事前后细想了一遍后,终于点下了头,“既是这样,那就依你的话去办。”
弘时闻言,大喜过望,连忙道:“多谢额娘,那儿臣这就去安排。”
“慢着。”那拉氏叫住迫不及待要离去的弘时,“你准备让谁去弄凿沉船,又让谁去对付弘历?”
弘时想也不想便道:“此事儿臣之前就与八叔说了,八叔说,只要皇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