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请皇阿玛赐死皇额娘时,一并赐死儿臣!”
“闭嘴!”胤禛厉喝道:“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弘时泣声道:“儿臣不是胡言,乃是句句发自肺腑,若皇阿玛非要罚皇额娘,不肯念在夫妻之情恕过她,就请皇阿玛连儿臣一并责罚。”
胤禛额头青筋暴跳,厉声道:“弘时,不要以为你在河南立了功,便可以在朕面前肆意妄为,更不要以为可以威胁朕,朕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忍见皇额娘受苦,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儿臣,根本不配为人子。”早在回京之前,弘时就与英格通了气,一定要求胤禛放了那拉氏,否则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弘历在一旁道:“二哥,你这样逼着皇阿玛放了皇额娘,你对皇额娘自是尽了孝道,那对皇阿玛呢?在皇阿玛面前,你同样是人子,同样要遵循孝道,除非你眼中根本没有皇阿玛。”
弘历过于犀利的话语令弘时脸色一变,旋即已是恢复如常,“四弟这是何意,我眼中怎会没有皇阿玛,我只是不忍见皇额娘继续受苦,所以才有此恳请。我知道四弟一直以为我皇额娘当时要害熹贵妃,所以心中有芥蒂,但一切的一切皆是出自一个丫头之口,根本不足为信,说不定她是受人指使,存心要害皇额娘。”
“受人指使?”胤禛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害堂堂一国之母?”
“儿臣不知,儿臣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弘时哽咽地道:“皇阿玛,儿臣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份,但儿臣真的是于心不忍,在河南的大半年,儿臣经常梦见皇额娘,经常梦见小时候,每次儿臣生病,皇额娘都不辞劳苦守在儿臣榻前,直至儿臣痊愈。所以哪怕要被四弟说儿臣不孝,儿臣也要求皇阿玛这一次。”在抹去脸上的泪后,他道:“恕儿臣说句不敬的话,皇阿玛也曾为人子,您会忍心看着您额娘受苦,而置之不理吗?”
弘时的话令胤禛想起孝懿仁皇后与乌雅氏,这两人,一个是他养母一个是他生母,都走早早的走了,尤其是孝懿仁皇后,撒手人寰的时候,他才八九岁,什么都做不了,原以为长大了可以做的多一些,但原来是一样的,乌雅氏离开时,他已贵为天子,但依然只能眼看着她松开自己的手,眼看着她的双眼阖起,呼吸停止,永远……永远的离开自己。
见胤禛默然不语,弘时心知他被自己说动,连忙再次捧起圣旨道:“皇阿玛,儿臣愿意用这道圣旨交换您释皇额娘的禁足,若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