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说道。
宗师嘛,各国当然都有。
因为墨丘宰了前任大青总指挥使之事,本来各国商量的是都出一个宗师过来坐镇,不过为了找墨丘出一口恶气,大青来了俩宗师。
面前这一位,却是大祈的宗师。
而且并非是应召而来,他只是从大祈军队的汇报之中听闻了墨丘这个人,便自己过来了。
再加上其年龄已将近百二十岁,已至大限,寿元怕是屈指可数,他现在想去什么地方,怕是没人能管,更是没人敢管。
就连大祈的另外一位武道宗师,都是他的徒弟。
这样的宗师人物,放在大祈的国内,皇帝见到他都要行礼问好,不敢有半分怠慢的。
无论是威望、实力,还是年纪,他都堪称是此世顶尖,再加上大祈国力本就最强,哪怕各国统帅,都不敢不给他面子。
白寻道微微摇了摇头,目光仍旧盯着那泛滥的源河之水,堂堂武道宗师,说话间竟显得有些颤栗,他缓缓道“我不怕厮杀,我只怕道义二字”
怕道义?
大青总指挥使和大越总指挥使对视一眼。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武道宗师已至尘世个人伟力的巅峰,安能有什么惧怕之物?
更遑论是“道义”这种本就无形的东西了!
所谓道义,不过是民间的那群土鸡瓦狗的臆想而已,就如同摇尾乞怜的狗子期待主人赏给它们一块骨头,又或是田地里的耕牛期待有人替它们松一松脖子上的枷锁。
没本事的人信奉也就罢了,你都宗师了,还信这个玩意儿?
装给谁看呢!
你要是喜欢道义二字,回头给大祈的皇帝说一声,那些读书人不得一天写个十万八千字来夸一夸您如何肩负道义?
何必在我们面前做出悲天悯人的模样来!
这样的话,当然是没有办法直说的。
“您老真喜欢开玩笑。”
大越总指挥使哈哈一笑,打趣道“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他们的人多死点,咱们自己人就能少死点。死别人,总好过死自己人,对吧?道义这种东西,留给自己人也就差不多了。”
“是极,是极!”
大青总指挥使也是连连点头,“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苦一苦大月的百姓,方才能让我们的百姓富裕起来嘛!跟随我们的士卒,谁还不是别人儿子、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