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工事的部门还暂时不用请,可管财税户口的、刑司案件的你总得要请一些人吧?还有官差,牢狱里连个看牢的都没有,大人难不成觉得这些事我一个人就可以全做了?”
“不…..不可以吗?”陈卿怔怔道。
海涛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陈卿,许久才开口道:“我以为我爹已经够黑了,陈卿…..你确定你家是卖豆腐的?我怎么感觉比西山那些让人填坑的矿老板还黑?”
“咳……”陈卿轻咳一声,随即不好意思搓着手道:“这个……这不是没钱嘛?”
“没钱你那么大方?”周海涛直接尖叫了起来:“守城门的你一个给十两?我请个账房都没这么贵!”
“那能一样?”陈卿笑道:“城门那几个可是负责杀妖的,人家吃的卖命的活,给少了谁愿意干?真以为信了门神就给你白干活呀?”
“那倒也是……”周海涛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道:“我不管,再不请人我真干不了了!”
“不急、不急……再辛苦几天!”陈卿嘿嘿笑道:“钱就在路上了。”
“钱在路上?”海涛一愣:“布政使大人又给你发钱了?”
“怎么可能?”陈卿白眼一翻:“那老头说得大方,什么全力支持,结果就发那么点,连南街的地产都没买全。”
周海涛眼角顿时抽搐,还嫌少?你难道还想人家帮你把柳州都买了不成?
懒得和对方纠扯这些,他直接问道:“钱在哪里?”
“那牢里不是关了几个吗?”陈卿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道:“那可是大家子弟,等他们家属来赎人的时候,可以敲一笔嘛……”
“大家子弟?你还想敲人一笔?”周海涛气笑道:“你认真的?”
“我也很想知道……”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敲沈家人一笔,陈大人是认真的?”
两人望了过去,正好看到推着魏弓程进来的陈颖。
“有什么问题?”陈卿打着哈欠道:“他们公然袭击朝廷命官,是重罪,按我朝刑法来断,起码判个流放,他们难道舍得自家子弟遭这样的罪?”
“你还想给他们几个判流放?”陈颖愣住了。
是魏弓程没和他说清楚沈家是什么体量吗?
“有何不可?”陈卿望着对方认真道:“袭击朝廷命官,本就该如此判呀,他们若想本官法外容情,那自然得意思意思嘛,本官读书的时候看那些当官都这样。”
陈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