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确实应了此句,我现在大概已经明白了这天问第十二的答案了。”公孙白看着杨明以及杨明手中的天问剑,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那里实在是有些生疼了。
“公孙前辈请说。”杨明收剑入鞘道,天问第四剑已经是杨明目前掌握的最后一剑,第五剑的出现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我名家身法虚实难辨之间,分身幻化,可达到无穷无尽之数,但这个数字在隅隈多有面前,还是多有不如,你的天问第四剑回答的就是这天问第十二,谁知其数,数字无穷无尽,亦没有答案,只有心知道其间的答案,我可以说它是一,也可以说它是二,是三,是无尽,但无论如何做答,都要应在一个心上,我的名家身法也是如此,无论我的虚实之道怎么惑人,在其间变化无穷的虚实,是阴阳,但唯独一个心字没有变化,名家多变,但唯有心之一字不变。”公孙白说着,像是在为观战的公孙玲珑解释,也像是在为自己解释
“天问第四剑,是问心之剑,定神之剑。”公孙白说着苍老的眼眸中绽放出两道精光来。
“能够接下你这一剑的人,全天下能够找出来十人来,但想要破解你这一剑,恐怕只有我的祖父公孙龙了。”公孙白接着道。
“祖父的名实之道变化无穷,哪怕是心也是如此,其神难辨,不像我,虽有形体气机在虚实之间千变万化,但一个心字,却还是公孙白的心,这才被你给破了。”公孙白说着自己落败的原因,却是丝毫不见沮丧之色。
失败并不可耻,它亦是通向成功的基石,对于现在的公孙白来说就是如此。
曾经模糊的概念此时在他的面前逐渐清晰起来,他在即将走上生命的尽头时,亦看到了一线光明。
“公孙前辈好见识。”占到便宜的杨明自然也就变得更为大方起来了,当然这话说的也不算亏心。
名家的虚实之道早怎么多变,也是属于先秦哲学体系中的一种,而对于这样的存在,杨明虽然没有研究,但却听说过,但凡哲学体系,都跑不过唯心与唯物两个界限,而名家就应在了这唯心两字。
所以,无论公孙白的身份如何高明,如何在虚实转化间无迹可寻,但其间必然有心神的变动,杨明只需抓住这一点,就能捕捉到公孙白的本体,而恰好,天问第四剑‘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就是问心之剑。
“后知后觉而已,你的天问第四剑我破不了,从这一点而言,是老夫输了。”公孙白怅然道,他再怎么有宗师气度,输了就是输了,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