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弯弯道道,燕王喜想的十分清楚,只是燕丹,终究还是太过天真了。
“父王,我们若是不成,可以借道给赵军啊。”被燕王喜一言而噎住的燕丹沉吟片刻,又说到了借道给赵军之事。
“太子府中的那个使者只是李牧的使者吧?”燕王喜问道。
“是。”不知道燕王喜为何问到这个问题的燕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他代表的只是李牧,并不是赵王,李牧还代表不了赵国,赵都那边是怎样的态度,还未可知,我们若是在这边答应了李牧,赵都那边反而不想耗费太多的资源去救援北境三郡,我们燕国岂不是落得个两头不得好,不仅不能让赵国感激,还得罪了秦国。”燕王喜道。
“父王,赵都那里怎么可能坐视北境三郡落入秦军手中?”燕丹不可置信道,自家的领土被敌人攻占,还能坐视不理?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对赵国的情况到底了解多少?”燕王喜反问道。
回应燕王喜的是燕丹的纳纳无言。
“赵国这些年来在秦军的攻势之下就没有消停过,武库府库可谓是相当的穷困,现在的赵国防守赵国腹地还能够勉强做到,但是让他们组织大规模的兵马去支援北境,尤其这还是难以判断胜负的战争,赵国真的愿意赌上自己的国运去救援北境三郡吗?”燕王喜接着问道。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燕王喜还算了解,奇谋虽然在有的时候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正谋才是根本,奇谋只能作为辅助而已,但燕丹显然看不到这一点,喜欢剑走偏锋的他,让他自己忽略了太多的东西。
在燕丹的苦思之中,在遥远的赵都,真的发生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幕。
“太后,北境或许已经不可救了。”赵王宫中,身为相国的郭开脸色凝重地说道。
“理由呢?”赵太后脸色极为难看地问道。
她的儿子赵王迁才刚刚继承王位,若是就这么丢了北境三郡,那他们母子在赵国的风评可就没法看了,这些年来赵国的领土确实是在不断被秦军攻占,但还没有出现过直接丢失三郡的情况。
“连接北境的通道已经被秦军完全封锁,我们若是要救援北境三郡就必须重新打通这些通道,其间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哪怕能够再次打通通道,救援北境三郡,但那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大军还能是秦军的对手吗?要知道,此次秦军领兵的是杨明,武安君虽然厉害,但未必就能够拿下此人。”郭开分析着其中的利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