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你一个问题了。你有知道我的规矩的,一个问题换另一个。你的主人究竟是谁?」
诺恩斯沉默两秒,发出一声不甘的短音。
「卓娅,果然是这样,你的主体只想着逃离侍奉灵界之主的责任,彻头彻尾的叛徒,我早就知道……」
在阿罗德斯充满怨念的碎碎念继续下去之前,诺恩斯用一段婉转的低鸣打断了他。
阿罗德斯细细听着,片刻之后,才用道恩的声线回答道:「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没有可能。即使是我也不能看到发生在一切之前的事情,你和你的主体应该都能理解这个表述。如果要解开祂与你主体间的关系,必须得从根源下手,而那是只有灵界之主才能完全掌控的权限,是更深层次的关联。」
诺恩斯垂下头,看上去比之前克莱恩拒绝带着它还要难过。
阿罗德斯当然不会顾及这只云雀的心情,冷漠地进行着它惯有的问答:「现在轮到我提问了,现在活动在现实世界的那位女士,是谁?」
诺恩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叫唤起来,听上去相当不情愿。
只是在这一次回答过后,不管是云雀还是阿罗德斯,都没有再互相交流。
时针转动,夜晚还在继续。
假冒成仆役的克莱恩混入了圣赛缪尔大教堂,与伦纳德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在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幸好那位寄生在伦纳德身上的「偷盗者」没有反应,克莱恩成功摸入了查尼斯门内部,一路前往地底。
然而正当他感受到召唤,找到了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时候,不等克莱恩冒险前扑想去抓那本笔记,一个头戴兜帽、面容秀美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门口。
仿佛一副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克莱恩被「隐秘」的力量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