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往四面八方散去,它们消失在各处——从空气、地面,到那些往来的奴仆身上。
即使仍然处在灰雾之上,克莱恩也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
被弹起的硬币向着空气里飞去,然而巴那贝并没能接住它,这对一位“秘偶大师”来说,是不应该出现的迟钝反应。
他只是因为在人群中,不经意与一位黑色卷发的青年互相对视,就停下了前往某间酒吧,去找寻自己接头人的步伐。
可以理解的是,这并非是巴那贝主动停下脚步,而是对方偷走了“他的行动”。
巴那贝的视线仍然紧盯着空中,方才那枚金币即将往下坠落的最高点。
青年缓步走过来,将手搭在巴那贝的肩膀上:“你好啊,这位先生,请问可以向你问个路吗?”
巴那贝开始讨厌贝克兰德了,麻烦怎么一个比一个更大,他宁愿去跟玫瑰学派那些疯子钻下水道,也不想招惹这样位格比他还要高的“偷盗者”,至于对方是谁……
黑眼睛,黑头发,戴着单片眼镜,虽然穿的是长风衣与礼帽,没有戴显眼的尖顶软帽,但前面那些综合起来已经足够了。
这样的外貌特征,即使放到鲁恩之外的各个隐秘组织里,也属于是恶名昭著。
尤其对于相邻途径的密修会来说,大部分中序列的成员,都多少接触过这位“偷盗者”的资料,巴那贝也不例外。
对方稍微放松了对他的限制,这让巴那贝重新获得了自由活动的能力,至少从嘴上来讲是这样的:
“唉,我现在十分肯定,老东西让我来鲁恩,就是想让我来送死的……”
青年推了一下镜片,礼貌而友善地说道:“哦?你是密修会的成员。那大约是我找错方向了,替我跟查拉图问个好。”
被偷走了想法的巴那贝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喜,决定配合地装作路过,绝对不能道破对方的身份。
他脸上表现得愈发恭敬,毫不犹豫地开始发挥在某些方面的特长:“一定的,一定会给您带到的!像您这样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智慧过人,我相信老东西,不是,我家里的长辈能听到您的问好一定会十分高兴,能替您带话都是我的荣幸……”
青年笑吟吟地松开了搭在巴那贝肩上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竟然透出了一点“嫌弃”的含义。
不过他开口说的话就更直白了:“那我想,你肯定不介意我随你一起去见你家里的长辈吧?”
巴那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