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同时杀死卓娅的躯壳和意识吗?”
“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
贝克兰德郊外的小教堂。
捧着笔记本的神父并未因为突然响起的问题而抬头,仍然继续握着羽毛笔,让尖锐的前端在没有分隔线的纸面上跃动,流畅地转了圈与线,上面的语句不断串联,却又悄悄隐藏起自身,没有留下任何一点黑色的墨迹。
穿着朴素白袍的神父坐在第一排长椅上,椅背上却有一只紧挨着站立的乌鸦,乌鸦的右眼外有一圈白毛,它欢快地抖动起尾羽,歪着脑袋紧盯在羽毛笔上。
“为什么我会留下死亡的烙印?不是作为分身,分身的死亡对我来说是很无关紧要的,但是‘阿蒙’确实在我毫无记忆、毫无了解的情况下,经历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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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无奈地瞥了一眼窗边踏进来的长靴,他捧着云雀站起身来,向着从窗口走入房间的女士,恭敬地行了一礼:“晚上好。”
“真稀奇,你可能第一次读错了我的想法。”乌鸦笑嘻嘻地摇着脑袋,好像为此感到得意似的,“‘我’还是挺憎恨祂的,尤其是现在。”
因为总是在本名与称号间犹豫不决,克莱恩只能避免直呼对方的名字,反正两人间会面都是私下场合,以“神秘女王”的身份,反而不太在意这样的小节。
金色胡须遮盖大半脸庞,却仍然露出了亚当嘴边的柔和笑容:“是我做过的事起了反效果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恨卓娅,以至于……会想要毁灭最后一点的她。”
克莱恩手中的云雀抬起头,淡色的眼睛打量着贝尔纳黛,似乎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房间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这么一小捧暖洋洋的羽毛,吸走了克莱恩的一部分愁绪,他微笑着叹了口气:“要是我也能听懂你在说什么就好了。”
乌鸦摇摇头,单是说话时的口吻,都能听出它在为什么而高兴:“不,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把尸骨教堂借我。”
每当乌鸦眨动黑眼睛的时候,右眼似乎都显得格外明亮。
克莱恩在心里叹了口气,但表面上没有露出多少失望:“关于那件事的准备,我们只要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就会行动了。”
祂看向肩头的乌鸦,胡子底下露出带着悲悯的柔和微笑:“听上去,你真的接触到了一点异常,属于‘阿蒙’的死亡烙印是真实的。”
贝尔纳黛的目光落在诺恩斯身上,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