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可能从「隐秘之仆」女士手中「逃脱」的,除非有某位隐秘的女神出于其它的原因,示意阿里安娜这么做——最终,诺恩斯逃了出来,或者说,它自以为成功躲开了隐秘的眼线。
当这只云雀还在为突然获得的自由而惊喜,傻兮兮地追寻那种呼唤的源头,期望与自己的族群和艾丝特重聚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只笑眯眯等待自己的白眼圈乌鸦。
诺恩斯知道这是陷阱的一刻,已经太晚了,更别提乌鸦向它吹了一声相当沙哑的口哨。
云雀的羽簇忽然间亮了起来,它的翅膀不再扇动,僵硬地定格在想要转身飞走的姿态,然后就那样往下方坠落。
乌鸦不见了,接住云雀的已经是戴着尖顶软帽的阿蒙,祂右眼前的镜片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让云雀在熟悉亲切之余,又感到一种完全被看穿的恐惧。
「很神奇啊。」阿蒙这样感慨了一句,捏捏手中脆弱无助的小鸟,祂脸上的笑容真切而欢欣,就像是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
从云雀的眼睛里看到深深的警戒,这让阿蒙更感兴趣了:「哦?你并不像它们一样盲从,不愿意服从我。因为离开族群太远,已经有了
属于自我的身份与喜恶?还是说艾丝特给了你一点小小的帮助,让你变成了特殊的?」
诺恩斯恢复了对自身的控制,但是却被阿蒙握在手心,它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却感觉到挤压身体的力量更加坚定。
阿蒙用另一只空着的右手点点单片眼镜,淡淡的光絮从透明的水晶镜片里倒映出来,仿佛里面流动过某种细碎的金沙,正从环绕着水银的河岸边被冲走。
云雀立刻老实下来,在绝对的位格压制下,它只能认命地抬起头,回答了阿蒙的问题:「不,让我变得特殊的不是艾丝特,而是"诡秘"的认知……」
「不要将"诡秘"这个代称说得这么理所当然,」阿蒙眯起眼睛,黑眼睛里的笑意荡然无存,「这一次究竟是什么结果,仍然是未知数。」
诺恩斯却好像显得比阿蒙更为骄傲,它梗着脖子继续说道:「为了修补破裂的命运,我们耗费了极为漫长的时间,一切都会走上正轨,不会有什么不同。」
阿蒙却指了指自己的单片眼镜:「这件事也在你们看见的命运之内吗?」
云雀一时无话,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你看,命运已经不一样了。」
阿蒙对云雀的沉默很是满意,但是祂也不打算让这小家伙有求救的机会,一层透明的晶体从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