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皇观。
林玄之轻轻放下手中金帛玉书，眼中赞叹思索之色仍旧许久未能平复。
素明心早已闭口不言多时，任由林玄之独自一人思考。
半晌之后。
林玄之才长舒了口气，望向素明心忍不住赞叹不已：“师伯这“蜕凡明道篇”当真取各家之精华，是别出机杼，推陈出新，过程虽惊险了些，但属实让人眼前一亮。”
素明心在一旁静静体会着元神之妙，法则之玄，气机仍有几分缥缈不定，似超然若仙。
闻言不由得淡淡一笑：“我本意只是按部就班，化凡悟道的，只是未曾想到了这里另有发现。”
“天邪魔女？”林玄之了然一笑。
素明心轻轻点头：“我修太上天书本就灵觉胜过常人，又有太虚道一位师叔早年赐下的宝物，因而那魔女透过封印渗透出的力量便被我察觉。”
“蜕凡明道篇脱胎于太上化凡之法，我还借鉴了太虚道的大梦真身法以及你心魔炼道的法门。”
“因而原本只是想借化凡堪破虚妄，斩去执念的我便放手一搏，利用魔女的力量，将自身斩却干净。”
林玄之若有所思：“太上天书需紧守清规，忘情克己，压制自身，少思少念……”
素明心看了林玄之一眼笑容舒心点头：“你猜的没错。太上天书本就是模仿天人之妙境而成，自身常持清净超然之态，却有一念仙一念魔之隐患。”
“西海我为故乡，早年执念所在，重回于此了却种种，斩灭魔我，借此便成功打破生死玄关。”
林玄之若有所思点头，片刻后才笑道：“师伯功成，一朝得道元神三灾便只是等闲。”
以太上天书炼就元神者，渡过了此前的克己守戒的阶段，以及可能一念仙一念魔的隐患后，已然得了几分天人妙谛，常有道韵加身，修为会有大幅增长。
在林玄之看来，等同于某种意义上的玉轮效果。
素明心目光平和落到院中被白如玉骚扰的魔女化身身上，轻声点头：“此前封印被撬开，她渗透出的力量若太多，我便可能直接引动雷灾。”
“还好，她被我压榨了力量化作虚城助我修炼，结果比魔教预想的要差很多。”
林玄之不禁失笑道：“您知道这是魔教的动作？”
“不知道，但明显不是好东西，总要往下压一压的。”素明心摇头。
“他们既以我为由头算计，我日后自会去找他们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