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白骨净土之中,天觉菩萨霍然睁开双眼,目光之中惊疑不定之色根本无法克制。
“这……怎么可能?!”
念头飞转之中,天觉菩萨一时也不免有些发蒙。
那一刹那源自血脉本源的悸动若说是错觉也根本不可能。
他堂堂纯阳之境,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即便此前七宝二人遭劫转世都未曾给他心绪带来如此大的波动。
如此变故,天觉菩萨丝毫不敢忽视,当即便慎重地取出了一枚染血的印章。
青玉雕琢的印章顶端一仰天咆哮的异兽脚踏山河而立,其中一抹殷红色很是抓人眼球仿佛还在缓缓流淌。
而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印章早已布满无数细微裂痕,却被一股强硬聚在一起。
天觉菩萨神色严肃地握住印章,当即闭目飞速推算起来。
凭着自身血脉和父皇的贴身之物,他多年来不是没有推算了,但可以收获有限。
不知过了多久,天觉菩萨狐疑地自语:“神都……”
“父皇生死虽然存疑,但彻底陨落的可能更高,况且按理说也不该在神都才是……”
相比于以往,这次推算的结果尚且还算清晰,这自然印证了此前悸动并非错觉。
但大周立国已八千多年,前朝在神都的布置不可能还有存留。
“宝库将出之时,父皇惊现于世貌似很是合理……”
“只可惜当年父皇除了自己谁都不信,具体布置如何根本无从得知。”
天觉菩萨面色变幻,思绪万千。
对于传说中的天子宝库,即便是他这个隋永安帝亲子实则也是不敢轻易踏足。
只因他亦是不清楚里面具体会有什么。
“疑阵四十九座以掩盖真库,多年来这些宝库被大周、我,还有一些走了狗屎运之人开发得已经差不多。”
“这些布置和真正宝库当有几分联系,但实在不清楚具体为何。”
“我的好父皇,您果真是到最后都不曾多顾念我一分、多看我一眼!”
“自家之物还需和旁人一般苦苦追寻。”
长叹一声,天觉菩萨不禁感叹自己如今无人可用。
“菩萨貌似很是苦恼?可需本座略尽绵薄之力,以解忧患?”
脸色骤然一冷,天觉菩萨森然呵斥:“葛道兄不请自来,愈发不将贫僧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