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规矩太多,你跟湘湘不一样,人家——”
“湘湘是淑女,难道我不是吗?”
花姑气呼呼的站起身,走到母亲跟前,手里还攥着那个没绣好的荷包,委屈道:“爹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说什么采矿场出了事,住在城郊的庄子上不安全,让我们回到城里的院子住,他自己却又不知跑到哪里吃酒去了。”
“你爹只要有烦心事,就喜欢出去瞎逛,甭理他,他是带着伞出门的,也淋不着他,八成又是去古掌柜那里蹭饭去了,待会我也懒得给他热饭了,这一下雨就腰酸腿疼的,看来我也是老了。”
“娘才不会老呢,爹常说你要是少操点心,就更年轻了。”花姑蹲下身子,开始轻轻的给母亲捶腿。
这妇人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他是巴望着我多给他点零花钱,这些年多挣了几个钱,他那花花肠子也越来越多了,学着人家去喝花酒,在那种地方花钱还不是如流水一样,我是怕他把家底都败光了,才管着他的花销,你也不想想,咱们家现住着的这处宅院买下来可花了不少的钱,这钱啊,不能乱花,要花到该花的地方。”
妇人又从花姑手里拿过那个绣了一半并蒂莲的荷包,笑眯眯地道:“花姑,你要是能被哪家的士族子弟看上,咱们家啊,才算是真正的风光。”
花姑嘟起小嘴儿:“娘,你怎么又提这个了,我可不想给什么士族子弟做妾,好没意思。”
妇人薄嗔道:“你这个臭丫头,非要喜欢那个苗家小子,他们苗家如今还剩下什么,连个武馆也开不下去了,只能投奔人家雷寨主,跟这样的穷小子过日子,只有受罪的份儿,一年两年还成,一辈子你能受得了?要是你真打算嫁给他,从明日起,你就啃糟糠窝窝头好了。”
花姑眨眨眼,不吱声了。
妇人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咱们家虽不算富贵,但也是衣食无忧,哪顿饭不是做你爱吃的,我们通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呢?那些整日里舞刀弄枪的人,我看着就心慌,再说他们苗家先前还在河内郡得罪了人,被人追杀,你要是跟这样的人过活,娘成宿都睡不着觉了。”
“娘,我明天改吃菜馍馍好了。”
花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先从吃素开始,还能顺便减肥。”
“一根筋的死丫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我是不管了,回头让你爹治你。”
妇人撂下话,刚要站起身,却听到门外头有人哎呦哎呦的叫唤着,花姑立马转身跑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