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眼去撞墙,看能不能再穿回去,因为在这里,女奴就没有翻身的机会,更不可能成为贵公子的嫡妻,我是不会做白日梦的。”
毓童讶然问道:“你要穿到哪里去?”
雨轻拿出一张蓝色的笺纸,淡淡说道:“我是从梦里来,终究要回到梦里去。”
“你是在故意说笑话逗我开心吗?”
雨轻开始动手折千纸鹤,过了半晌才沉声道:“人生太短暂,我只想努力活出自己。”
牢房内再次安静下来,顺风直接盘腿而坐,吃着炸春卷,时不时瞥一眼正在对镜描眉的毓童,雨轻刚才只是用开玩笑的方式说出了最现实的话,毓童经历过这些悲惨,应该更有体会。
外面好像下起了雨,隐约能听到淅沥的雨声,毓童轻轻合上那个首饰盒,然后移步到雨轻身前,安静注视了她一会,低声道:“雨轻,当年左太妃是在汝南遇害的,而我听柳宗明说过东海王曾派人去过汝南,至于做什么他并不知晓,好像齐王那边也有派人去往汝南,东海王还曾与柳宗明谈及过有关杨骏留有遗诏之事,我在洛阳安插线人也是为了替柳宗明打探杨家旧事。”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毓童苦苦一笑:“以我的卑微地位也只知道这么多了,万山寺那件事的主谋是谁,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钟雅醉酒舞剑戏何虔,这出好戏我还真是想看哪。”
雨轻看出她神情复杂,似有难言之隐,便轻声道:“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但说无妨。”
“蒲禄和蒲喈兄弟俩是我父亲的心腹随从,他们一直忠心于我,如今他们还在洛阳,在铜驼街卖凉簟的店铺掌柜就是蒲禄,他们只是负责收集一些情报,从未害过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收留他们,因为残剑之前去洛阳杀了一个叛徒,无意中在洛阳城郊发现了一个采矿场,我也不确定是何人,能这般大胆在那里私自开采铁矿,不是王爷就是哪位豪门子弟了。”
“叛徒?”
“那人叫裘大隐,他是公孙恭的后人,当年要不是公孙恭暗中勾结魏军,我们燕军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司马懿消灭,裘大隐以为自己隐姓埋名,我就找不到他,他真是自作聪明。”
雨轻点点头,原来裘大隐是被残剑所杀,这只是他们公孙家族内部之间的恩怨。
“我知道了,即便他们不愿跟随我,我也会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毓童把脖子上的一条银质项链取下来,项链上还挂着一枚戒指,然后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