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晓一个不够做你师傅的?”
这人对她有恶意吗?不太像。联想到他的身份,他应该是对所有外来人抱有合理的质疑和审视罢了。
扈轻不介意,家大业大的,很正常。像她那一亩三分地的扈宅,那么多年家里也没收留任何一个外人,排外嘛,不放心嘛。
但不介意归不介意,面子她还是要的呀。
于是她挑衅的说:“不拜,方便跑路。”
樊牢没生气,看傻子似的看她:“已经有了师徒之实,你以为你跑得了因果?”
扈轻:“...”
那你还问?
樊牢再看她两眼:“不然你拜我为师?”
扈轻看他的眼罩:“您也是我师傅,之一。您若讲究,我这就给您磕头。”
樊牢摸着眼罩:“我这只眼里封了一种极危险的阴火。”
扈轻眼睛一亮,噗通跪下:“师傅,传给我呗。”
樊牢笑:“同类的天地宝物间是互有感应的。”
扈轻眨眨眼:“可我没收到感应。”
樊牢:“你的灵火等级太低,当然感应不到我的阴火。”
手指一拂,扈轻身不由己的起身。
“没法传给你,我与它订的是生死主从契,我是从。等我死了,我一身修为尽供给它。”
扈轻震惊,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竟然是从?还要祭上自己?
樊牢哈哈一笑:“它又不会故意索我的命。而且它切实帮我修行,毕竟我修为越高,它得的好处越多。”
“可是,可是——”
樊牢:“只要我不死,它也不会杀我,还不是我得好处?至于死后——我死都死了,以身喂它,算是我回馈天地了。”
啊,想得真开,扈轻觉得自己到不了这格局。
她叭唧下嘴:“咱家灵火可真多。”
樊牢:“很多都是前辈传下来的。其他家也是。”
心里被勾吻催促,扈轻开口:“师傅,您知道哪里能找到阴火吗?我很需要。”
樊牢看她一眼,想起来什么:“哦,对了,你在女汤山挖到一只鬼是吧。”
扈轻黑线:“是咱家古老的前辈。”
还古老,樊牢失笑:“是了,看来你身上有与阴气互相吸引的地方。怎么,你金火灵根还能修习阴属功法?”
扈轻太不喜欢聪明人了。在许多可能性的蛛丝马迹里,他们总能一言切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