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长长的气,搓了下脸:“跟他们,我确实不敢说实话。”
绢布:咋?我也在这个“他们”之列?
水心捏着瓜子上下牙一磕:“仔细说说。”
扈轻想把瓜子整齐的按在他脸上,按成一朵葵花,尖头朝下。
“凭什么我先说?你先说,你这鬼样子肯定在仙界受打击了。上次不还说觉醒前世记忆?我就不信这前世记忆能无缘无故的觉醒。说吧,有什么大坑?”
扈轻冷笑加嘲讽,休要说她,他们俩,有些事上心知肚明,她过不好,他能过好?
水心慢吞吞嚼着瓜子仁,人斜着一歪,懒散无比:“知道你过得也不好,我心情好多了。”
看在那个“也”字上,扈轻没挠他:“喝点儿?”
“喝点儿。”
小巧玲珑银酒壶,浑圆的壶身不大,但里头装着千斤美酒。水心拿出来的,酒液冰凉,入口甘甜,感觉不上头。
扈轻拿的花生米,水心吃了一口就点头:“宝平坊的菜园子,种菜是一绝。”
一人一只酒壶,对嘴喝。
扈轻举举壶,示意他先说。
水心先说一句:“这事我瞒着扈珠珠呢。”
扈轻不意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上一次,我不是跟你说,我上辈子,是我那个族的最后一个嘛。”
扈轻啊一声:“怎么?又蹦出来第二个了?”
水心叹气:“这倒没有。至少到现在没有。”
扈轻神色一动:“那便是以后有?”
“不知道。有个神秘魔找上我,让我跟他走。他说他与那时候的族长有协议,是来帮我的——”水心顿住没往下说。
扈轻替他说:“他不怀好意。”
“不怀好意是肯定的。只是——这辈子的我,直觉不能去。上辈子的记忆让我去。”
“那就别去。”扈轻斩钉截铁,“他没强迫你吧?”
“没,他顾不上我,好像很忙。虽然他没说,但我感觉他是魔域来的,有很大的势力。”
魔域啊——扈轻皱眉,有一股冥冥中的感觉,有些东西在靠近,在合拢。
“就是这个感觉。”不用她说出来,水心看出她所想,“所以我在犹豫,是不是躲不过去。”
扈轻看着他的眼睛:“能让你犹豫,你是不是已经发觉后头隐藏的巨大危险?”
水心避开她的眼神:“不说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