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青峰看来,黄鱼同志只是一个人活动,能力再大也是有限的,而且也不能遇到事情就找人家帮忙,农夫同志经过对事情的分析,已经基本确定对方不是地下党的成员。
眼下沪市地下党组织虽然缺钱,但是更缺购买药品的渠道,就是药厂正常对外销售的价格,比黑市价格低了很多。筹款本来就很难,把筹集到的捐款发挥最大的作用,这才是重中之重。
“沈书记,我同意您的意见,考虑的很周到,这么做确实容易引起误会,但老家的战士们眼下急缺消炎药,这是很重要的大事。既然不能寻求黄鱼同志的帮助,我建议发电询问农夫同志,请求上级给予支持。”
“我们没有这样的渠道,但是我们党组织在金陵政府内部,或许有这样的渠道,再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怎么接触到这家药厂。”陆逢春说道。
“你说得对,直接接触药厂是接触不到的,但是有个人掌握着销售渠道,金陵中央宪兵司令部的警务处长韩霖,主要负责军纪军法,也是金陵政府外交部的驻沪专员,兼任着很多职务,还是蒋委座的警卫组长。”
“韩霖出身于大盐商家庭,有着出色的情报能力和交际能力,在沪市和外国商人的来往很多,在金陵政府有着丰厚的人脉关系,开设的英林俱乐部,你一定是听说过的,这家药厂,最早就是在他的提议下,与美国商人一起组建的,他有股份。”沈青峰说道。
“他是金陵政府的特务?”陆逢春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但韩霖负责的都是日谍案,没有抓捕过我们的同志,思想是进步的,认为目前中国最大的问题是日本侵略者,在国家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内部矛盾必须要服从大局,不能搞窝里斗。”沈青峰说道。
两人商议了一下,就给在金陵的农夫同志发了一封电文。
很快,农夫同志回电,肯定了沪市地下党组织的顾虑,不同意联系黄鱼同志,这件事他会安排人来沪市协助采购,但此次行动需要风铃同志的配合,要沈青峰提前和她做好沟通,同时,沪市地下党组织尽快筹集一笔买药的经费。
“风铃,这可是一个全新的代号,她是我们沪市的同志?”郭正弘惊讶的问道。
“既然你知道了这个代号,我简单和你说两句,风铃同志是我单线联系的同志,因为其特殊的身份,不归我们这一级党组织领导,直接归农夫同志领导,我暂时作为她的上线,对她的工作,我没有权力安排,别的情况我也不能再说了。”沈青峰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