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的凌晨三点多,傅筱庵才乘车从特工总部回到家里,醉醺醺的他连走路都走不稳,下车后,朱升搀扶着他回到卧室,倒下就睡了,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朱升把卧室门带上,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等了一会,把提前准备好的菜刀藏在衣服里,光明正大的进了傅筱庵的房间。
这时候已经四点多了,院子里值班保镖们都在犯困,看到是他,也没有人理会,只有朱升随时能出入傅筱庵的卧室,连傅筱庵的太太们都没有这样的特权。
看着熟睡的傅筱庵,朱升咬了咬牙,哆哆嗦嗦的拿出菜刀,手心里全是汗水,深深吸了一口气,捂住傅筱庵的口鼻,一刀就差点把脑袋剁下来,连剁了三刀,脑袋和脖子就连着一点薄薄的皮肉,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实就是第一刀直接要了傅筱庵的命,第二刀砍在下颌,第三刀砍在眼眶上,他不是那种经过专业训练且身经百战的特工,手里那有什么准头?
朱升急忙把刀藏在衣服里,出了门,把门轻轻的带上,院子里的保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回到自己的屋里,他洗了把脸,擦干净,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把喷了一身血的衣服和菜刀卷起来,放在平时买菜的篮子里,紧接着出门骑上自行车,来到了大门。
“朱师傅,又要出去买菜啊?”
门岗毫不怀疑,很爽快的打开门,因为傅宅的采买都是朱升在负责,往常外出买菜,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没办法,老爷交代了,今天中午有贵客要来,让我到市场买几只甲鱼,我得早点出去,要是晚了买不到好的。”朱升笑着说道。
短短的几分钟,出了傅宅的他就来到酒馆,轻轻的拍了拍门,窦元昌听到动静,急忙打开门卸下门板,看到是朱升,顿时猜到了结果。
“傅筱庵被我杀了,脑袋差点砍下来!”朱升说道。
“拿上钱,赶紧去坐车,让他们送你离开沪市,我也得关门了。”窦元昌说道,把五万元法币从柜台里拿出来,递给了朱升,领着他来到值班的汽车旁边敲了敲车门。
福开森路韩宅。
听到了敲门声,韩霖睁开眼打开灯一瞧,时间才“刚刚”六点钟而已,昨天晚上举行酒会,他喝得有点多,不怎么愿意早起。
“报告老板,刚收到的紧急电文,许站长接到窦元昌的报告,傅筱庵已经被他的仆人朱升除掉了。”李佩月说道。
“给许寅正回电,情报站务必要切实安排好朱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