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正直起身的胤禛道:“怎么你也来了?”
“儿臣得知皇阿玛来了畅春园,所以特意来请安。”胤禛忙垂目回答,之后又关切地道:“早上上朝时听得皇阿玛有几声咳嗽,不知眼下可有好些,是否有让太医瞧过?”
若非胤禛提起,连康熙自己都忘了上早朝时因喉咙干涩而咳过几声,当下摆摆手道:“不碍事,多年积下的老毛病,瞧了太医也不管用。倒是你,听说常在刑部做到很晚?”
胤禛默然低头道:“皇阿玛身为一国之君,要操心之事太多,经常至深夜都还在批阅奏折;儿臣身为人子,愧不能为皇阿玛分忧,唯有做好份内之事,令皇阿玛少操一些心。”
“刑部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康熙点点头,言语间带了一丝欣慰,“只是在量刑方面尚有些过严,要记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非大奸大恶之人,当留一线生机。如此,也算为自己积德修福。”他从不担心这个儿子的能力,反倒是他的性子,颇有些不足之处。
“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如此应了一句后,胤禛在康熙的示意下退了出去,留下凌若一人在偌大的春晖堂中独自面对康熙。
“你的病都好了?”许久,康熙开口问道,语气甚是温和。
凌若一怔,康熙这话显然是在问她之前发疯的事,想不到连康熙也知道此事,忙答道:“托皇上洪福,奴婢已经没事了。”
康熙微微一笑,招手让她走到自己近前,仔细端详着她像极了姨娘还有芳儿的容颜,适才刚睁开眼的时候,恍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以为她们还活着。
“你之前的事朕都听说了,那孩子很是可怜。”康熙叹了一声道:“原本朕想等她出生后亲自赐名,不想上天却是不肯给朕这个机会。”
听到这里凌若不禁面有哀戚,声音亦染上一丝哽咽,“是孩儿无福,未能得她皇爷爷赐名。”
“你被废黜禁足别院后,朕也颇为挂心,只是这毕竟是老四的家事,朕即使身为阿玛也不便过多干涉。至于当年的事……”他顿一顿沉沉道:“是老四处理得过于急燥了,不过你既然回来了,也无谓计较对错之事,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朕最想看到的就是你与老四和和睦睦,明白吗?”康熙这番话既是劝诫也有敲打之意,他生于深宫长于深宫,以八岁稚龄登基为帝,有何事不曾见过听过?对于后宫为争宠夺爱而耍的诸多手段皆心中有数,只是大多数时候只要嫔妃们做得不是太过份就不会去干涉。凡事皆讲究一个平衡之道。
如今胤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