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傍晚时分,凌若瞧着一道接一道端上来的菜肴,忽地对站在身后的水秀道:“再去备一副碗筷来。”
还没等水秀问是何人要来时,就见得胤禛大步走进来,他走得很急,衣袖带风,袍角在拂过漫开在院中的千瓣菊时,带起几瓣深红与暗黄交融的细细花瓣飞舞在微寒的秋风中。
胤禛始一进来便紧紧握住凌若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确定她无事后,方才舒了口气,然眉宇依然不曾松开,“高福告诉我说你去六合斋的时候碰到有人执刀行凶,我一听说便过来了,还好你无事。”拉着凌若一道坐下后又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若委屈地低下头,捻着衣角将早已想好的言辞说了出来,“妾身自己也是糊涂得很,到了六合斋,妾身与阿意说了会儿话,她说有一盒制香师新调出来的香粉味道很好闻,就是拉在了家中,妾身想着时间尚早,便让回去拿,回来的时候,有一名客人也跟着她来了。妾身正想避过,哪知他拖着妾身问了许多混帐话,呃……”
胤禛见凌若止了话语,且粉面通红,心中这后面的话必然有所古怪,逐问道:“都是什么话?”
凌若扭捏了许久,方才期期艾艾地道:“那人问我可还记着他,说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一夜欢好,他一直都记着……”说到此处她已经连耳根子都红了,而胤禛的脸色则瞬间阴沉了下来,看向凌若的目光中多了几许冷光,慌得凌若连连摆手,“妾身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四爷的事,何况他说的日子是九月,那时妾身已经跟四爷离京去杭州,怎么可能与他有任何联系,依妾身看,他定是认错了人。”
听得她这么说,胤禛脸色稍霁,心想也是,若凌若当真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怎可能愚蠢到自己泄露出来。
“既然如此,他后来又为何要杀你?”
听到这个“杀”字,凌若脸上透出几分惊惶,抚着“嘭嘭”直跳的胸口道:“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告诉他说不认得他,更不晓得他说什么,他听了之后就显得很生气,嘴里还说什么记得我身上的气味之类不知所云的话,紧接着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来杀妾身,还好守卫及时阻止,否则妾身危矣。”她不着痕迹地睨了若有所思的胤禛一眼,随口道:“记人总是记长相,哪有说记气味的事,可不是胡言乱语吗?”
凌若这句话令得胤禛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以前还在宫中时无意中听几个宫女太监说起皇阿玛以前一个妃子的事。那个妃子不甘失宠,竟然与侍卫行苟且之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