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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件事干系委实太大,纵是她也不敢擅言,敛一敛袖对等着她回答的孙墨道:“皇后娘娘好意伊兰心领了,只是这件事伊兰确实不晓得,劳孙公公白跑这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孙墨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还在那里嘴硬,微微有些动怒,但下一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满面笑容地道:“这不是什么急事,夫人也不必急得回答奴才,这样罢,奴才三日后再来,希望到时候,夫人可以彻底想清楚。俗话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夫人在这里处处为熹妃着想,熹妃在宫中却是早已忘了夫人这个嫡亲妹妹。”
不等伊兰接话,他起身欠一欠道:“好了,奴才该告退了,今日这席话,奴才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皇后娘娘发起怒来,会有什么后果,想来夫人也清楚。”
待得孙墨离走得不见人影后,伊兰方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伸手自桌几上拿起已经冰凉的茶盏,没等凑到嘴边,茶水就已经溅出不少在裙上,直到这个时候,伊兰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一直在微微发抖,不可抑制。
皇后只是派了一个小太监来,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若她亲自来此,只怕自己已经不堪的伏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双手的颤抖才慢慢消失,她刚要起身,眼角余光忽地扫外外面有一个人影正慢慢踱进来,不是李耀光又是谁。
对于这个相伴十余年的枕边人,伊兰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觉得一切都很平淡,平淡的过着日子,平淡的拿着年年相差不多的月俸。自己嫁给他时,他是一个正七品翰林院撰修,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在翰林院,不过从正七品撰修变成了正五品侍读。
五品官,看似不错,但在京中什么都不是,何况翰林院又没什么油水,只能靠那些俸银度日,这样的日子,怕是连一个稍微富裕些地方的知县都不如,而他又不愿托人外放任职,宁愿在翰林院这么苦熬着,气得伊兰好几次都骂他死脑筋。
虽说他相貌堂堂,性子也温如,这么些年来待自己也不曾有过一句重话,但那又有什么用,不一样吃苦挨穷;所以刚才听得孙墨的话时,她真的很想答应,摆脱现在这样饿不死却也撑不死的日子。
“夫人。”伊兰一时想出了神,没注意到李耀光走进了厅里,直至耳边传来他温和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
“夫人在想什么,这样专注?”李耀光神色关切地道。
“没什么。”伊兰随意应付了一句,打起精神道:“倒是夫君今日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