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了?”伊兰冷笑一声,将一早准备好的钱袋子扔到秋菊面前,“拿着这些银子立刻给我滚出府,这里不需要你这种不守本份、水性杨花的贱婢!”
秋菊被吓坏了,她本以为叫自己来是为了老爷纳自己为妾的事,老夫人之前已经与她提过,而她也答应了,虽说是妾室,但老爷那是什么身份,纵是妾那也是官家妾,比寻常富户嫡妻还要荣耀三分,何况老爷性子又好,待人也温和,从不见他责罚自己这些下人。可是万没想到,夫人竟然突然说要将自己赶出府去,家里老父上次帮人家修缮扇子的时候不甚摔断了腿,至今还躺在床上,靠她每月拿银子回去看病抓药,还有娘亲和弟弟都要等着吃饭,若一下子没了这份差事,全家都要等着饿死。
她越想越害怕,爬过去紧紧攥了伊兰的裙角哀求道:“奴婢冤枉,奴婢什么也没有做过,求夫人不要把奴婢赶走,奴婢没有不守本份,也没有……”
“也没有什么?”伊兰冷笑,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是否要等你爬上老爷的床以后,才不算冤枉?”她顿一顿再次道:“秋菊,念在主仆一场我才多给你两个月的工钱,若是再赖着不走,休怪本夫人连一分钱都不给你。”
秋菊没想到伊兰会如此不留情面,又气又急,脸色涨得通红,她虽然很需要钱,但地上那袋银子却令她感到无比羞辱,若自己拿了,岂非等于承认自己不守本份、水性杨花?甘愿为妾,并不代表她没有羞耻心,自己始终是好人家的姑娘。
秋菊伏在地上越想越伤心,嘤嘤的哭了起来,珠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手背上,灼热而挣扎。
伊兰并没有因她的泪而有所不忍,反而愈加不耐,敛袖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秋菊森然道:“哭够了没有,再不滚的话我,我就叫人赶你出去。”
秋菊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不敢再哭出声,咬着嘴唇爬起来,至于那袋子钱,她挣扎了很久终是没去拿,只是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伊兰冷笑一声,在弯腰捡起那袋子钱随手扔在桌几上后,她也离开了正厅回房,趁着无事便合衣在床上小憩,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吵得她无法入睡,烦燥地拍一拍床榻喝问道:“谁在外面?”
杜鹃急急挑了帘子进来道:“夫人,是老夫人来了,嚷嚷着说要见你。”
“老夫人?”伊兰奇怪地重复了一句,撑着床沿起身,杜鹃见状赶紧上前扶住道:“是啊,奴婢不晓得老夫人今儿个是怎么了,奴婢已经告诉她夫人在歇息了,可老夫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