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宫不说你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至于具体负责去办此事的人。”那拉氏刚要说无需告诉他们太多,忽地心中一动,改口道:“若是说起,你就告诉他们这是年贵妃的意思,而你是年贵妃身边的人,懂吗?”
三福跟在那拉氏那么多年,焉有不知这之理,忙道:“主子妙计,奴才省得。待天色一亮,奴才就立刻出宫将此事办妥。”
那拉氏接过重新续满的茶盏,揭开盖子深深嗅了一口,闭目道:“嗯,能不能彻底了结钮祜禄氏这个祸患便看明日了,三福,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啊。”
“奴才一定替主子办好此事。”三福肃声说道。
那拉氏微微点头,抿了一口茶后微微抬手,翡翠见状连忙扶了她起来道:“主子辛苦一夜,奴婢扶您去歇息。”
那拉氏抚一抚额叹道:“始终是年岁大了,以前就算熬个一夜也没关系,如今只晚睡了这么些时候,本宫就觉得脑仁发疼。要是再不睡,明日可要没精神了。”
“主子韶华正盛,何曾年岁大过。”翡翠一边扶了她往寝殿走一边道:“只是主子一直操心劳神才会觉得精神不济。待这件事了结之后,主子便不会再这么累了。”
是啊,往后没有了钮祜禄凌若这个碍眼的钉子,她心里会舒坦许多。
从通州发生地震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一步步借地震设局,徐容远去通州是局,伊兰入宫是局,通州民乱同样是局。
就在徐容远去通州的时候,她就命人以重金雇了几个胆大又急需银子救命的泼皮混进通州那些灾民中,不论徐容远他们开出什么治瘟疫的药来,他们都会在里面加大某一种药的份量,药性千变万化,稍微一点份量的变化就可以使得良药变毒药,这瘟疫自然是久治无效。
只要太医们迟迟治不好瘟疫,那么灾民的情绪必然会不稳,到时候他们就伺机挑起事端,让灾民与朝廷的关系不断恶化,直至无法收拾。
民乱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如果没有民乱,如何逼胤禛下决心毁城,又如何引得钮祜禄氏去向胤禛求情。
为了这个局,她殚精竭虑,每一步都算过又算,确保万无一失。
始终,她才是最终的赢家,没有人可以斗得过她!
这一切,凌若是全然不知的,她出宫之后就骑马急奔通州。奔得今夜恰逢满月,勉强能借着月色看清道路。
通州离京城四十里地,骑马赶去不过是半日的路程,但是因为道路不畅,一直等到天亮,才堪堪赶到通州。